曾龙很有眼色,立马说道:“简夫人身材不好,简家女人年事又小,这田间劳作过于辛苦,小人情愿代庖!”
“仙师见笑,小人家里那些铜钱俗物,仙师必看不上。”曾武说着,抱起安排在身边的陶罐,“这是小人家酿米酒,已经窖藏十年,不知仙师是否喜好……”
曾武立即说道:“仙师放心,小人这两个孝子别的不会,单就这补葺房屋一事,再精通不过!您就放心吧,”
躲在房间里偷看内里动静的简溪更是瞪大了眼睛,只感觉匪夷所思。
“来了,师父!”简溪闻声白泽叫她,赶快从草屋里窜出来,小跑到白泽身边。
莫非老秀才感觉,曾家合该遭此灾害。
不幸那曾豹未曾想,他的亲生父亲已经合计如何把他的另一条腿也给打折了,当真是自食因果。
曾武一听,神采煞白道:“还请仙师救长幼儿一家性命!小老儿必然为仙师立长生牌,日夜香火供奉!”
那陶罐在他手中消逝的顷刻,一世人更是瞠目结舌,如见天人。
彼时白泽仍在院中静坐,闻声动静,内心略有不喜。
“或许是师父内心别有计算。”简溪心想。
五人径直来到草屋柴门外,扑通一声,全都跪在地上叩首。曾武赔罪道:“曾家家主曾武,教子无方,导致我那犬子在书堂行伤天害理之事,获咎仙师仇人,请仙师恕罪!”
“小老儿有眼无珠,忸捏,忸捏!”曾武说道,心想那孝子在书堂不好好读书,竟然宣称要把粪水泼在书堂先生的门墙上!
来人一共五个,昨夜的曾氏兄弟曾鹰、曾熊也在此中,为首的是一名年过五旬的男人,乃是曾氏家主曾武,身边的妇人便是曾氏,除了曾鹰和曾熊,曾武身后,还跟着一名正值丁壮的年青人,便是曾鹰、曾熊的大哥,曾龙。
此话一出,曾氏的神采顿时惨白起来,而曾武的那三个儿子的面色也接踵变得丢脸。
“只是,”白泽语锋一转,曾家世人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砰砰直跳,“曾家主教子无方却也是真的。非论如何,总不至于两个年青人跑到这家里发兵问罪,欺负孤儿寡母。失了面子不说,未免另有仗势欺人之嫌啊。”
师父竟然不消手拿,就能把那么大一个陶罐抓在手中?!
白泽看罢,对曾武说道:“曾家主,与你猜想普通,这曾家里的确有鬼怪反叛。”
一行人很快来到曾家。
“小老儿惶恐。”曾武说道,膜拜道,“本日起,小老儿必然悔过改过,为曾头市铺修门路,架桥通渠……不,就连曾头市的名字也要改!还要烦请仙师赐字。”
白泽将酒罐封装,支出棋子。
白泽隔空取物的手腕更是坐实了曾武心中的设法,面前那年事不大的少年郎,果然是仙师!
白泽对劲道:“如此甚好。正所谓贤人移风化俗,这小镇里本就有大人物,何必我来赐字?曾家主局促了。”
这边白泽不说一句话,那边跪在地上的五人那里敢动?曾鹰、曾熊更是心中惶恐不安,大气不敢出一下,两条腿像筛糠一样抖。
躲在屋子里偷听的简溪闻言,内心顿时有些不欢畅了。她本来觉得师父会给她出了这口恶气,如何现在看起来却像是已经谅解他们了?
曾鹰、曾熊闻声简溪管白泽叫师父,内心更是百味浮沉。早晓得那小黑炭是仙师弟子,仙师神通泛博,他们如何敢跑到这草屋“发兵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