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美人,公然不是浪得浮名。
雅间当中,顺势刮起一阵剑风,钱起家边的刺绣屏风当场爆碎,连带身前的案桌也裂成三半。
“至公子真是朱紫多忘事,我是火神山李奕啊!”白泽信口胡说道,“提及来,我们还在山上见过呢,当时至公子与我以师兄弟相称,至公子莫不是忘了?”
“天然是若愚先生。”钱起说道,看着那假身,“若愚先生传闻至公子来到睢阳,但是很等候和你再度相逢呢。”
若愚,是袁哲的字。
“师师领命。”李师师福道,跪坐几案前,复弹琴曲。
“好说,好说……”那人说道,声音传出二层楼,“既然遇见,李师弟,你便和相国大人一道上楼,小酌一杯吧!”
这话直接将房里那人整得下不来台,只好说道:“本来是李师弟……不知师弟不在火神山待着,如何也跑到睢阳来了?”
白泽听言,起首想到余幼薇。可这个动机生起的顷刻,便被他掐灭,内心认定不成能是她,下认识想到一个名字。
那披甲剑客回看白泽一眼,意味不明,嘴角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流暴露如有若无的杀机。
“这位公子,竟然也熟谙若愚先生吗?”钱起问道。
带路的妙龄少女身形轻巧,将三人带到一处雅间,推开房门,只听房内琴声悠然,如见青海碧月,一名气质温婉的妙龄女子,正在案前操琴,瞥见三人,琴声一收,缓缓起家,福道:“师师见过相国大人,问公子安好。”
带路的少女将房门带上,隔断门外的声音。
钱起家后的披甲剑客反应奇快,顷刻间已经拔剑,将那道直奔钱起面门的迅猛剑气斩成碎片!
二层楼。
正堂歌舞复兴,世人谨小慎微,一边听曲儿赏舞,一边喝酒小声扳谈。
这雅间隔音结果倒是绝佳,若非别有手腕,除非大声呼啸,不然声音收支不得。
……
河阳城之行,慕辰奉告白泽,袁哲出使宋国,想要在燕国南域面对的穷途末路当中,搏出一条活路来。现在看来,钱起所说的故交,多数就是袁哲。
“哦,故交?”那假身说道,“这倒是风趣。不知相国大人说的故交,是哪一名?”
当年虎牢关决斗,袁哲那一手擎天指实在让他印象深切,至今不忘。
邻桌那公子比及白泽走远,这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竟然真的熟谙……”
可如此一来,倒是成心机了。
白泽只见那几个熟面孔只看着他,神采并无古怪,内心已经有了计算,看来欧阳木那孙子公然是没有效真脸孔示人。
“不知相国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那假身面带浅笑,看向钱起。
这话说的绵里藏针,只听得二层楼房里那人忍不住打了个颤抖。
按理来讲,这钱起也是出身儒家,固然身居高位,可面相不似倨傲之人。即便野心勃勃,用“秘闻”也远比“本官”二字公道。
宋人尚儒,连带这红楼头牌女子的装束,也非常合端方,教人看来,倒是会以内心生出邪念为耻。
“免礼。”宋相钱起面色如常,徐行走进房间落座,那披甲剑客亦步亦趋,在相国身后站立。
“中间莫要乱攀干系,本公子初到睢阳,和你哪来的缘分?”二层楼里,那人隔空喊话。
那假身甫一瞥见白泽的面孔,便已经瞳孔地动。
白泽率先看向雅间中的妙龄女子,只见那女子当真是天人之姿,肤如凝脂,领如蝤蛴。襦裙齐腰,勾画绝美的身材。步摇横斜,掩映花容月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