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宋相钱起面色如常,徐行走进房间落座,那披甲剑客亦步亦趋,在相国身后站立。
“中间莫要乱攀干系,本公子初到睢阳,和你哪来的缘分?”二层楼里,那人隔空喊话。
那假身甫一瞥见白泽的面孔,便已经瞳孔地动。
袁哲。
钱起家后的披甲剑客反应奇快,顷刻间已经拔剑,将那道直奔钱起面门的迅猛剑气斩成碎片!
那披甲剑客回看白泽一眼,意味不明,嘴角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流暴露如有若无的杀机。
正堂歌舞复兴,世人谨小慎微,一边听曲儿赏舞,一边喝酒小声扳谈。
前番如果欧阳木那孙子果然是易容成他的模样调戏李师师,那么这回二层楼房间里的阿谁假身,为何没有被那位宋国第一美人直接戳穿身份?
若非对袁哲熟知,普通人天然不知袁哲字若愚。
白泽眯起双眼,复看向当中那与他模样普通的假身,似笑非笑,拱手道:“师兄,好久不见了啊。”
白泽模糊感觉那里不对劲。
大宋第一美人,公然不是浪得浮名。
这话直接将房里那人整得下不来台,只好说道:“本来是李师弟……不知师弟不在火神山待着,如何也跑到睢阳来了?”
若愚,是袁哲的字。
“师师领命。”李师师福道,跪坐几案前,复弹琴曲。
当此时,钱起和那披甲剑客的目光都集结在白泽身上。那假身见状,俄然暴起,案上长剑出鞘,挥出一道迅猛剑气,直劈那绯服官员的面门!
带路的少女将房门带上,隔断门外的声音。
二层楼。
钱起斟了一杯美酒,遥相举杯,这才说道:“听闻至公子现身我宋都,君上有命,遣本官前来请至公子往宫里一行。”
“不知相国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那假身面带浅笑,看向钱起。
可白泽看来,内心也无半分悸动。
……
此话一出,钱起俄然看向白泽,面色深沉。
白泽内心一沉,认识到这两人能够有题目。
白泽面色如常,说道:“提及来,我与袁先生也有好多年没有再见了。”
白泽紧随厥后。
白泽只见那几个熟面孔只看着他,神采并无古怪,内心已经有了计算,看来欧阳木那孙子公然是没有效真脸孔示人。
李师师本来意欲为钱起斟酒,可那位绯服男人却摆了摆手,说道:“女人的琴声,意境悠远,还是持续操琴吧。这酒,本官本身也能斟得。”
宋人尚儒,连带这红楼头牌女子的装束,也非常合端方,教人看来,倒是会以内心生出邪念为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