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你要失算了。”白泽说罢,身形已经来到卢凝仙子近前,挥剑便要斩断藤蔓,救出那堕入昏倒的女子。
“感谢。”黄缨裹紧道袍,身上的水渍固然早已被白泽用真元蒸干,可不知为何,她还是感觉很冷。
“梦境已经开端了吗?”白泽用菩提神光映照四周,却不见涓滴幻象幻灭的迹象。
泪烛堆红。
精密的吻,逐步缠绵悱恻。
白泽用木棍拨了拨柴火,说道:“梦里。”
“又是幻景?!”白泽心中震惊,菩提子神光还是,按理来讲,又是幻景,他应当能等闲看破才对。
白泽再也没法辩白真伪,只觉心神轰然一震,抱住面前的人儿。
“看来你对你编织的梦境很自傲。”白泽说道。
那树妖纹丝不动,对此并没有禁止的意义。
红帷漫卷秀色,珠帘摇摆缠绵。
夜色渐深,黄缨靠近火堆,呵出缕缕寒气,问道:“这是那里,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夜色越来越深。
房间当中,火盆碳红,那玉床之上,娇人红装热烈,映托乌黑肌肤,在暖和烛火之下,轻柔地勾起少年的心弦,酥酥麻麻。
……
“看来我没得选了。”白泽说道,“你说好梦令人沉浸,如果卢凝沉浸此中,醒不过来,又如何?”
“那你再摸摸看?”蜃楼笑道。
但是诡异的是,白鲸径直穿过了树妖藤蔓,仿佛那藤蔓竟是梦幻泡影,并非实在存在。
“我胡涂了,请娘子惩罚。”白泽笑了起来,说道:“温酒待君归。”
芳香入怀,让人迷恋。
“咯咯,忘了奉告你啦。”那雾气笑道,飘来飘去,仿佛是表情极好,“我乃蜃楼,也便是你们人族口中的海市蜃楼。你所说的幻景,只是我才气的一部分罢了。或许你应当晓得,蜃楼幻象,来自实在气象的映照。我能随便对调实在与幻影之间的位置,以是你的处境,便是实在,也非实在,明白吗?”
余幼薇巧笑嫣然,眉眼温润如水,笑着回应:“折花赋妻欢。”
白泽乜了黄缨一眼,看她即便靠近火堆,还是在搓手,便脱下外袍,起家披在那妖族女子身上,并未多言,转而将穿在木棍上炙烤的野兔翻了个面。
白泽走出竹林,在四周的石壁上用剑气斥地出一方简易洞府,安设好黄缨,祭出两道兼顾,拾了些柴火,又在四周打来两只野兔,措置洁净以后,便在洞府中燃起火堆,炙烤野兔。
白泽不敢尝试,说道:“黄缨的确在你手上?”
白泽嘱托剑灵关照躯体,落在地上,目光深沉,说道:“那便领教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所编织的恶梦,如何害人道命。”
黄缨愣了一下,避而不答,说道:“你问这个做甚么?”
“欧阳木也在这岛上?”白泽移开视野问道。
竹林还是那片竹林,树妖还是阿谁树妖。
“困了就安息吧。”白泽在地上铺了一张丰富的毛毯,又取了一张给黄缨当被子用。
如同那在男人怀中承欢。
白泽看着黄缨被火光晕染的面庞,目光深沉,不知在思考甚么。
黄缨神采有些羞怯,说道:“脚有点疼……”
“比如说靠近我?”白泽笑了一声。
靠近火堆,暖意涌上心头,那妖族女子打了两个呵欠,眉眼倦怠,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