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但请一试。”白泽礼道,“此人也算是因鄙人粗心遭此横祸,先生如有神通,截江感激不尽。”
延清上前检察环境,说道:“倒是能够试一试,但愿这打更人的三魂七魄没有远走,不然恐怕我也是无能为力。”
“你这道人,为何如此赶尽扑灭!”打更人厉声喝问,“我又未曾将那些人的阳气食尽,所汲取的,不过是活命所需罢了!”
“南海截江真人?”白泽神采不动,说道:“许是重名的原因,鄙人法力微末,可不敢自号真人。”
“不必多礼,快些走吧。”延清笑道。
看来这鬼物倒是警戒,吸食活人阳气,只吞半数,不至于被食之人当场暴毙,难怪白日里没有被他锁定气味。
白泽神采凝重。
白泽一听此言,内心格登一下。
“你占有此人身材,他本就已没有活路。”白泽呵叱道,“现在你倒感觉,能以此来威胁我?”
延清说罢,不再跟那鬼祟多言,一记掌印,凝集浩然之气,将那怨鬼当场度化。
白泽心说不妙,那怨鬼瞬时钻入打更人体内,趁着那打更人三魂七魄被吓得离体的刹时,占有身材,再度站起时,一双眼目,已经成为森森鬼眼,面上爬满了狰狞黑纹!
白泽目睹那鬼物想要逃逸,冷哼一声,雷法应运而生,一掌拍出,好像雷兽低吼,直奔那幽黑鬼气而去,正中后心!
延清笑道:“你这打更人,说甚么胡话?那里有甚么鬼怪,你路子此处,被夜风迷了眼睛,俄然迷了三魂七魄,现在已被我叫魂复苏,还不快快回家。”
此话一出,那打更人更是惊骇到了顶点,二话不说,扭头就跑。
屋顶之上,那白衣墨客不紧不慢,笑道:“道友言重了,言出法随说不上,简朴摈除一个邪祟,还是能够的。”
白泽就在那打更人面前三丈落地,神采凝重。
待那打更人分开,延清看向白泽,说道:“截江道友,方才听那鬼祟所言,这下邳城四周乱葬岗,竟有鬼王为祸人间。本日既然遇见,不如你我二人,且去看一看。如果能够为民除害,也不失为一件功德。”
“啊!!”
“哦?这乱葬岗当中,竟然已能孕育出鬼王,当真是骇人听闻。”当此时,长街一侧屋舍青瓦之上,白衣墨客不知何时现身,悄无声气,俄然出声,不但将那打更人吓得双目凸出,白泽也是暗自吃了一惊。
《九州异闻录》记录,“人死为鬼,不入幽冥者,以生人阳气为食,逗留人间,或以其为病笃之人,阴阳二气驳杂,不为阴司所察。”
一声神识怒喝,把那正在屋中吸食阳气的鬼物吓了一跳,仓促出走,化作一道黑气径走西方!
白泽检察那打更人环境,只见那人神采乌青,浑身鬼气浓烈,状况不容悲观,旋即俯身按掌,渡了些许真气往那打更人体内,那人神采,这才有所好转。
北地百姓,多以为人身后会魂归东土,得入鬼域。
打更人吃了一惊,竭力将双眼展开一道裂缝,恍忽之间,只见一道鬼影劈面而来,将他吓得大呼起来,颠仆在地。
“竖子安敢巧舌如簧!”白泽冷声道,“你这邪祟食人阳气寄生人间,不入阴司,不至鬼域,在此为祸,还敢颠倒是非,其心可诛!”
那怨鬼更是惊惧交集,一身鬼气已经被震落大半,逃亡疾走。当此时,白泽那一掌收回的闷响,还是轰动了西城打更人,提着灯笼,往闷雷传出的方向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