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大德。”白泽说道,“截江亦有此筹算。能与先生同业,想必然能肃除那邪祟。”
“先生可有神通唤来这打更人的三魂七魄?”白泽起家问道。
“没有鬼怪?”那打更人听闻延清所言,心境逐步安宁下来,也感觉是本身迷了心智,当即起家对两人躬身施礼,说道:“那还是多谢两位援救之恩。”
看来这鬼物倒是警戒,吸食活人阳气,只吞半数,不至于被食之人当场暴毙,难怪白日里没有被他锁定气味。
白泽就在那打更人面前三丈落地,神采凝重。
“竖子安敢巧舌如簧!”白泽冷声道,“你这邪祟食人阳气寄生人间,不入阴司,不至鬼域,在此为祸,还敢颠倒是非,其心可诛!”
白泽神采凝重。
延清说罢,不再跟那鬼祟多言,一记掌印,凝集浩然之气,将那怨鬼当场度化。
那白日里,在堆栈厅堂见到的白衣墨客,竟是个不显山露水的儒门大修士!
“哦?这乱葬岗当中,竟然已能孕育出鬼王,当真是骇人听闻。”当此时,长街一侧屋舍青瓦之上,白衣墨客不知何时现身,悄无声气,俄然出声,不但将那打更人吓得双目凸出,白泽也是暗自吃了一惊。
打更人吃了一惊,竭力将双眼展开一道裂缝,恍忽之间,只见一道鬼影劈面而来,将他吓得大呼起来,颠仆在地。
“道友言重了。”延清说道,“你我此番相遇,也是天定缘分,我且试一试。”
两人简朴说了两句,来到那怨鬼面前。
这白衣墨客委实谦善。一句话敕令那怨鬼脱身膜拜,这还不叫言出法随?白泽内心猜想,这墨客莫不是来自稷放学宫?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出城而去,直奔东方。
北地百姓,多以为人身后会魂归东土,得入鬼域。
正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仅仅顷刻变故,那怨鬼已经侵入打更人体内。白泽考虑对策,他所把握的雷法固然禁止邪祟,可再一掌下去,那怨鬼没有活路,但是那打更人也得被他打死!
白泽也不客气,当即向那墨客说道:“这位先生,听闻儒门真言,有言出法随之威。不知先生可有驱邪手腕?”
一声神识怒喝,把那正在屋中吸食阳气的鬼物吓了一跳,仓促出走,化作一道黑气径走西方!
“先生妙手腕,截江佩服。”白泽拱手说道。
说罢,那白衣墨客口念真言,发挥神通,招来那打更人离散的三魂七魄。白泽得山鬼印传承,目能发觉纤细,目睹那打更人的三魂七魄被那墨客招来,内心大感诧异,对那墨客的手腕更加敬佩。
延清笑道:“你这打更人,说甚么胡话?那里有甚么鬼怪,你路子此处,被夜风迷了眼睛,俄然迷了三魂七魄,现在已被我叫魂复苏,还不快快回家。”
“魂兮返来,还不速速回归本体!”延清低声喝道,只见那打更人三魂七魄敏捷回归本体,半晌之间,已经展开双眼,瞥见白泽二人,神采惊骇,喊道:“鬼,有鬼啊!!”
早知如此,就不该顾忌尽力脱手会轰动满城百姓。方才那一掌,哪怕再多一分力,这怨鬼也早已被打成飞灰。
“两位仙长、先生,还请高抬贵手,饶我性命!”那怨鬼用力叩首告饶,“小鬼并未曾害人道命,还望先生明察,仙长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