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波卷着漫漫黄沙向练武场外分散,这些亲兵纷繁倒在了地上,灰头土脸的,很多还把灰土进进了嘴里。
脚下一跃腾空,关潼挟泰山压顶,无所不碎之势,大刀生出暴风,猛劈而下。
“哈哈哈,痛快!”
“谨慎了。”
如此反而激起了二人的好战之心,二人越战越勇,都用尽尽力,出招毫不包涵。
而吴忌正拿长剑指着关潼的眉心,凌霜剑气在关潼眉心刺出一个殷红的小点,从中流出一缕鲜血。
因为刀剑越来越狠恶地碰撞,绽放出的火花更加现亮,落在练武场外的那些亲兵眼中,若不是在白日,他们还觉得是从天上落下的星星。
“我自十二岁就上疆场斩下胡夷战兵的脑袋,这一身的伤痕,就是我十年军功的烙印。”
他们就退出了练武场,站在练武场外,却闻声刀与剑的狠恶碰撞金属声传出。
本来吴忌双脚堕上天下,接住了关潼的一刀猛劈。
“早该如此!”
撞击后的余波在练武场中卷起黄沙飞舞,沙飞石走,就连关潼的亲兵也被震退数步。
就在这半晌之间,这些亲兵看到吴忌拿着剑在空中翻滚了一圈,身材倒悬,双手握住长剑,剑尖笔挺朝下直指关潼。
喝!
当!
一击碰撞以后,吴忌手中长剑与关潼的大刀擦出火花,两人刀剑相接,看似仿佛没有章法的相互狂劈乱,实则是二人出招的速率太快,身材的本能反应已经超越了大脑神经的反应速率。
一股劲风吹过卷走黄沙,练武场一片沉寂。
关潼脚下步法之快,几个眨眼之间,就猛冲到吴忌的面前,涓滴不给他躲闪的机遇。
双脚扎上马步,吴忌用双手握住长剑,举剑迎上关潼从上劈下的大刀。
二人眼中都明灭着想要打个痛快的光芒,却又强行按捺下来。
吴忌被暴风袭扰,发丝飞扬,面色沉寂如水。
二人还是缠斗在一起,这些亲兵的心中惶恐,不过下一秒却让他们完整惊呆了。
“来吧!”
二人相互何如不得对方,就同时撤去力量,噔噔地向后每退一步就踩出一个坑,如此连着退了数步才稳住了身材。
若不是晓得他们只为较技,还真觉得二人是有甚么大仇,不死不休的平生之敌。
关潼就像行驶波浪当中的一艘帆船,要与这千层浪涛存亡对决。
“痛快的,都还在前面。”
关潼大汗淋漓,一招猛劈过后纵声大笑,好不称心。
吴忌在落地的刹时,仰仗反震的力道竟然一跃腾空而起,穿过了满盈在空中的一层黄沙,在空中逗留下半晌。
围观的亲兵们只能瞥见闪个没完的刀光剑影,完整看不见吴忌与关潼到底是如何进犯的。
吴忌一剑与关潼的大刀又一次地碰撞在一起,被庞大的力道反震归去。
关潼悄悄一叹当中,只要无尽的痛快之意,没有任何不甘,却有几分意犹未尽的滋味异化在此中。
吴忌长剑一出,凌厉的青色剑气仿佛有横扫千军之势,仿佛海上的暴风雨激起的千层浪涛。
关潼浑不在乎,反而开朗大笑道。
“我在山上瞥见流星划过天涯之时,所悟的一招。”
跟着吴忌身材的下落,浑身被青色剑芒所包裹,仿佛化作了一道流星,划落人间。
吴忌砍到手中长剑颤鸣不止,关潼劈到手中大刀都变了形,二人战意还是不休,正打得如火如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