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儿沉吟半晌,考虑道:“一年百万贯是赚不到的,不过四五万贯,再分离到药材、毛皮、珠玉等几个买卖中去,那就万无一失了。但是……这些好处不能俺家独吞,起码要分出一半给部属和上官,最后能到手两万五千贯就不错了。”
郭芙儿思考了一下,又望着陈德兴:“如果真想要做大的,就得有别人搞不到的好东西!比如用铁器换战马!”
直接把货运到水军船埠当然没有题目,御前的轰隆水军还怕通州、扬州和两淮的处所水军来查?再说了……大宋有几支水军不是靠水吃水的呢?不过陈德兴也晓得,私运这码事情也是专业性很高的,特别是大宗私运,这可不能毛粗糙糙的硬来,不然就是和全部南宋国度对着干了!
“娘亲,”陈德兴真的有些打动了,他点了点头,“有您这番话,孩儿就放心了……至于孩儿要如何做,现在不便利和娘亲说,但是孩儿能够向娘亲包管,不管如何都不会让娘亲冒半点风险的……哪怕孩儿粉身碎骨!”
泉州蒲家和后代清朝的十三行最大的分歧,就是他们有2000条海船,他们不是坐在泉州等着买卖上门,而是闯出海去做买卖的。这2000条海船,实在是一支武力!这个期间的海上但是个没有国法的处所,蒲家的船如果在海上让人劫了,可别希冀大宋水军帮着出头。
“非常可靠!”陈德兴抬高声音,“和尚已经去益都了,联络的是益都李家大人物。”
“嗯,”陈德兴凝睇着郭芙儿,缓缓说道:“娘亲,固然孩儿的目标是代替蒲家,但是再大的买卖,都是从小处开端的。香料这个大买卖,临时不是俺家能够介入的,俺这个御前轰隆水军都统制眼下也到不了南洋。不过俺在北地有点干系……娘亲,和北地的买卖可有赢利的吗?”
郭芙儿悄悄叹了口气,道:“二哥儿,不是我泼你冷水,年入百万贯的买卖不是我们陈家能做的,便是枢密相公也做不了这等买卖。即便是泉州蒲家,这年入数百万的背后不晓得有多少人在分账啊!”
这便是真正的一体,同进退,共存亡!陈德兴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暖流。
郭芙儿微微侧了身子,有些不肯定地看着陈德兴,一年百万贯铜钱的支出但是多到烫手的数字,并且她也晓得陈德兴不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如果他需求那么多的铜钱,必然是有百万贯的开消,如何多的钱要捞出去已经不易,要花出去,恐怕就更不易了……
陈德兴低声吐出了两个字:“益都!”
郭芙儿微微地一簇秀眉,银牙轻噬了下红唇,道:“二哥儿,我晓得你是有弘愿向的,也晓得你的弘愿向很难很险,略不留意就会……不过我是你娘亲,不管如何都是要帮你的!”
宋朝的贸易发财,但是商税却极重!外贸的抽税更是重上减轻,并且南宋的商税还分红货币税和究竟上的什物税――搏买(和买)两种。此中货币税因为会子的不竭贬值,变得不是那么重了。但是搏买(和买)倒是个极重的承担,最高能够达到入口商货百分之五十!当然,陈德兴的背景摆在那边,不成能被人如许搏买(和买)的。
“我晓得,我都晓得的……”陈德兴点点头,他真的晓得蒲家朱门的背后是甚么?并不是甚么背景,也不甚么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