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忽必烈点点头，“那就叫大元吧！”
陈德兴从杨婆儿手上接过毛巾擦了下脸，才昂首看着多日未见的妻。还是那般婀娜娇媚，比起出产前还是要丰腴一些，特别是胸前鼓得短长，远远看着就显得适口……明天早晨，就让她来吧。
“忽必烈现在在甚么处所？燕京还是开平？”
可李璮在山东实施的体制不过是雄师阀哄着小军阀，同其他汉侯没有本质辨别。李家的大将好处有保障，但是浅显兵士并没有甚么好处。底子不能和陈德兴的汉士八旗比拟。打起来的干劲不很大，要不然李璮也不会犹踌躇豫那么多年不敢反了。
回到宅内里，陈德兴将身上穿了几日，已经有点臭哄哄的袍换下来，还在给他当贴身侍女的杨婆儿给他端来的洗漱的净水。他正打着皂角冒死搓手洗脸的时候，就听内里响起了李翠仙的声音：“陈郎，陈郎，忽必烈杀了阿里不哥，并了阿里不哥的部众！”
“大哉乾元？甚么意义？”
“甚么？”陈德兴一怔，“杀了？如何能够……”
“不能，忽必烈为人刚毅，一旦定夺，便能贯彻到底，哪怕我们攻占了开平和燕京，他还是会合中力量先灭李璮！”
“马脚？”忽必烈问，“他的马脚是甚么？”
“你爹打不赢忽必烈的！”陈德兴也不李翠仙，而是和她实话实说，这伉俪之间，这点坦诚还是要有的。“老泰山掌益都十年而无勇名，如何是南征北战半生的忽必烈的敌手？除非他能拉拢到史天泽，再以之为将，合山东河南诸兵马，或可与忽必烈周旋。不过忽必烈的根底毕竟在草原，待吾平了蒙古东道四王，他天然会移兵辽东了。”
姚枢笑了笑：“大汗要当的是天子，在汉地之人眼里，天子乃是天，具有天下。并不但是一个封国……大汗欲得汉人尽忠，还是往大了说好。”
京兆府，大蒙古薛禅汗的王庭以内，后花圃中，忽必烈正背动手走在水池边上。身边跟着谋士姚枢和刘秉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