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衣一听之下迷惑道:“这岂不早了些?”
吕步佳这话说到最后益发诚心,脸上透暴露的委曲、难受、着令白、夙二女有些不辨真伪。
白素衣面上是笑着的,只是笑容多少有些发苦,心道这吕步佳比起本身岂不是更像坊主些,或许她也是这么以为的吧,比如方才那一句“绵里藏针”就多少已有些含沙射影的味道。
众仆人面色一肃,齐声道:“为坊主,阁主效力是我等的幸运!”
吕步佳说得笃定,骇怪之情全然不似作伪,白素衣一颗心却在缓缓下沉。她晓得非论吕步佳是否在扯谎,纳云恐怕是真的遭受了不测,而现在只要两条路能够走,一条是持续虚与委蛇,暗中探查,另一条便是撕破脸皮,开门见山。
这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只见吕步佳同是一愣,忙道:“纳云姐姐来过嵩阳县了?但是mm我没有获得任何消息啊?这几日除了坊主一干人等就再也没有其他内坊姐妹来过,如果纳云mm来到这嵩阳县定然会到群芳阁来的。”
这一番对下人颐指气使的态度与方才大相径庭,仿佛转眼变了小我似的。
白素衣感激地看了吕步佳一眼,好感渐生,刚要答允,却不料一旁祁彦之将杯盖悄悄合上,微微一笑道:“吕女人不必如此勉强责备,同为太素坊中人相互若毫无信赖又如何相处?这便去查办吧,但愿尽快有所斩获。坊主与我也有些累了。”
莫仲卿一行二十四人颠末数日驰驱终究来到了嵩阳县外。
顷刻,满园珠光宝气,灿烂生光,每箱当中皆如第一箱般满满都是银子,又经阳光一照竟熠熠生辉愈发刺目,看得白素衣以及众内坊姐妹一个个万分震惊,莫仲卿不由去想,这箱子如此之大,如果将其放满岂不是一箱就要有万两之多?而这里少说不下二十口箱子,如此想来只觉有些口干舌燥,忙暗念清心咒抚平诸般念想。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容人,吕步佳现在面上的笑容还是极其诚心的,让人委实难以回绝,白素衣本也不长于回绝,见她这般热忱即便不想去,也只得跟上,那里另有工夫扣问纳云的下落。这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受实在不好,一旁夙瑶向白素衣递了个眼神,表示她稍安勿躁,见机行事。
这不,刚邻近嵩阳县城门,外坊群芳阁阁主吕步佳便早已恭候多时,见着夙瑶当下摘下斗笠暴露真容,脸上旋即现出东风般的浅笑,迎上前去一顿嘘寒问暖,热忱程度直叫世人看着发楞,一番客气后又将世人一起引向了群芳阁的一处别院里。
吕步佳笑着走上前去,将头一箱翻开,只见此中鲜明摆放着白灿灿的银锭子,一眼望去九横九纵端是整齐齐截,而跟着吕步佳从左至右将箱盖一一打了开来。
这话说得不但不好听,亦且更有草菅性命之嫌,夙瑶怫然不悦道:“客卿您可真会谈笑。”
只不过白素衣并没有接茬儿,比起吕步佳不动声色的挑衅,她的确温驯得像头绵羊。
一番解释下来,白素衣眉头稍霁,夙瑶更是脸红略带欠意道:“先前夙瑶鲁莽了,本来客卿早将事情看得如此通透,不过仇敌在暗我方在明,客卿如果成竹在胸无妨说与我们听听,客卿如何说我们就如何做好了,何况这也是临行前坊主再三叮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