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二人一愣,一颗心双双沉到了谷底。
莫仲卿见对方要拿人随即出声阻道,望了望四周,附手重拍二师兄后背以示会心、踏前一步抱拳朗声道:“这位将军、我二师兄说的不错,此事皆因我二人引发,可这位白衣女人原是小巧阁中女子、只是被我二人勒迫相从罢了,商姐姐、小子说得可对?”
商姐见白女人告饶,鄙弃道:“小贱人你烧胡涂了?如果见机的,给老娘站在一边!”
莫少英捂着胸口,有些气闷道:“佩服?呵,肇事的也就我一个,如果你能善辨是非,只抓我一人归去,那才叫我佩服!”
胡都尉见商姐如此顺言,知是有诈。但他对小巧阁非常恶感,兼之以积年经向来看三人并非大奸大恶之徒,既然当事者不予究查,也就含混道:“既然如此,来呀,带二人归去!”
师弟莫仲卿见势不妙,刚想出言提示,却听到白女人先声道:“商师姐,不要伤了和蔼,二位公子也是美意,不如就这么算了吧。”
白女人见莫少英二人闯进屋来本是一惊,又见两边越说越离谱,突觉局势生长已然背叛了本意,遂想出言解释,哪知商姐却不给这个机遇,只见她单手一指本身,仍然不睬莫少英道:“好你个小丫头电影,初来江陵、就敢带着两野男人到江陵地界上来撒泼!老娘倒要看看你们有几斤几两!”
白女人俏脸一红、急声道:“我天然商师姐这一方,但师姐却不能伤了他。”
这下屋内可算是一目了然,那红缎女子本来是方才前厅碰到的商姐。而厥后有三位身着红纱的女子,见二人突入,惊奇之余也从分歧方向站于商姐身后,以示防备。商姐却也不管二人,轻笑两声、有恃无恐地复对白女人讥道:“我当是谁来找白女人呢,本来是俩相好啊,你看,上梁不正下梁歪、大的在外偷男人,这小也不赖,这一偷就是两个,看景象,还被迷得不轻。”
商姐不待白女人再行辩白,双手一抛,红绫落落袭来,舞姿曼妙,倒是杀意已显。
这厢莫仲卿得了空地,玉簪在手又那里不明二师兄之意,双手成拳并拢夹住玉簪暴露数寸尖身,侧身避过商姐袭来的红绫,复又攻上前去,嘴上不忘道:“获咎。”
“算了?”
师弟莫仲卿与少英了解多年,早知他的习性,见少英如此,一手拉住素衣,口中倒是先道:“获咎,白女人,跟我们先行冲出去。”
见商姐语气果断、分毫不让,白女人便也不再出声、虽秀眉微蹙、却挺剑立于当前,额发间那缕白发隐然翘起,意义再明白不过。莫少英见如此,顿时豪情万丈,并肩站于左边道:“白女人,敢问芳名?”
那商姐面庞一怔,见他出声再度攻来忙收绫相守,却不料间不容发之际,莫仲卿瞅准机会,倒踩七星,竟是不进反退,反身向缠着莫少英的二女后背袭去。
三人且战且退、从顶层一起挪至大厅,期间砸坏宝贵瓷器金银装潢数件,兼之惊走全场客人,一些新来的舞姬倒是趁乱尾随客人逃脱,这令商姐见着更加咬牙恨上了,誓要扒皮抽筋做成人彘不成。战未几时,三人从阁中打到了院内,眼看大门逼近、三人喜出望外,却听得院别传来一声断喝:“停止!”
“慢!”
顷刻、只听得“嘶拉”数声,莫仲卿瞬息之间以簪尖破去数片红绫又在毫厘之间收簪回击并没伤及二女的性命,这略一游移二女已双双惶恐后撤,莫少英暗道了声可惜,唯有抢过师弟手中的玉簪、对着商姐道:“老妖婆,看我来破你红绫!”说罢猱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