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一金顿时神采刷白。寒血刃!林天殷仗之横行修真界的宝贝!此宝乃是取自极西绝域死灵大泽无数怨孽与阴魂的冲天戾气,又经极北绝域酷寒的昆仑雪域万年寒冰的冰核淬炼而成。不但能取人姓名,更可冰冻神魂。不但如此神魂一旦被掳去,便要永久受无数阴魂怨孽撕咬。残暴痛苦至极!
齐小七早见惯他这副贪财脸孔,也不为意道:“只是这百金不是恁得好赚到手的。我家仆人在听水轩天字一号院虚位以待仙长。只是略不顺意,怕是性命不保。不过,若字字珠玉,莫说百金,令媛亦有!”
少顷,竟决然决然地站起家来,转成分开听澜亭。
六合皆雨,如泣如诉,恁的一片苦楚。
南宫一金暗道:“苦也——!”跑又跑不了,打更妄图,本身不入流的功法,便是林天殷哼一声便性命不保了,何况刀压脖项!
林天殷眼中杀意一闪而逝,不露声色道:“烦请仙长卜上这一卦可否?”
那中年宗主蓦地愣住,半晌喃喃自语道:“多少报酬了长生,不吝身败名裂,兵刀相见,不死不休。却不知这统统仍然逃不过天之算计,斗了一世,只为这天做了嫁衣!我却不如你了,想如何活到死就如何活到死!我还能么?”
暮秋,离阳城外。
林天殷只在虚空中一抓,手中便多了一个淡金色的玉简笑道:“袖金要术法诀皆记于此玉简上!”
南宫一金观此人,春秋仿在四十岁以上,双鬓皆白,长长的发丝垂在胸前,目光通俗,身材矗立。一身不知甚么材质的玄火色长衫,模糊仿佛看到上有一三足金乌,若浴火振翅。此人未曾作势,却天生一种威压,令人不敢与之正视。恰是前日阿谁宗主
林天殷不置可否道:“仙长此话从何提及,不知卦象如何?”南宫一金也不出声,只用食指蘸了茶水,在石玉桌上写下八个大字道:“林宗主,你本身看罢。”林天殷却也不看,只嘲笑着盯着南宫一金。
那齐小七耸耸肩膀自语道:“也不知要寻觅多么高超的相士,之前在宗里寻的不下十人,都是十足言说可窜改乾坤,逢凶化吉,却一个不留,十足被宗主正法。现在这偌大的离阳,可有人能测度宗主实在企图之人么?难!难!难!”说罢加快脚步赶了上去。两人的身形消逝于离阳城内。
情急之下南宫一金大声嚷道:“林天殷,你欲何为?说话不算,还要坏我性命!道爷便是做了小鬼也不放过你!”
南宫一金听罢,站起家来,右手向前虚指,左手翻转成一“卐”法印,接连虚打而出。广大的道袍无风自起,一派仙风道骨之意。
齐小七倒吸一口寒气暗道:“好一个老道。不过擦肩,竟知我所想。”遂换了一副面相,一拱手道:“敢问仙长如何称呼?”
齐小七一怔,正自迷惑。林天殷转头问道:“仙长何意?”
齐小七暗吸一口寒气,心道:“好生了得!这旧事竟一一被其言中,我少时乞讨,岂不就是观万家灯火,吃百家之食!只这最后几句却不懂了。”
“好山,好水,好景!”南宫一金脱口赞道,“果不愧名为听水轩!”
“唉,还是抗不过这风啊……”似有一声感喟自远方早无人迹的官道上传来。放眼望去,风沙与枯叶飘零的绝顶,两个身影,缓缓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