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山抹一把脸,一句辩驳的话也没有。
傅启年撇过脸,仿佛是不屑与她争论。
月浓低头沮丧,连她也不抱但愿,“真的会有船来吗?”
“哎哎哎,适可而止啊余月浓,别逼我抬出你爹来。”他终究受不了,诡计制止她没完没了的叱骂。
高放站在他身边说:“这一把火烧下去,岛上就甚么也不剩了。”
这一句话说完,其他三人神采各有分歧,傅启年大惊大怒,顾云山沉默不语,高放神情麻痹。月浓还在望着远方火场,大火已经向密林伸展,这一夜无需点灯已得满城透明。
傅启年兀自发着疯,不搭话。顾云山走到停顿的木船边,两只船桨尚存无缺,他与高放一道推划子入水,往深处走上几步,划子晃闲逛悠浮在水面上,还算稳妥。
身后是冲天的火光,烧得沉沉夜空犹同烈狱。傅启年跑得要断气,憋着最后一口气瘫倒在乱石堆上气喘如牛。顾云山与高放的神采一样丢脸,惨白惨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月浓一人独好,还能站在乱石堆上拨弄那艘破褴褛烂划子。
高放没挑选,未免他自找死路,心一横一把拖住他往岸上游。
“晓得甚么?”月浓问。
“我也正想问你为何杀人!”他大吼,唾沫星子喷了顾云山满脸,“你倒不如现在就脱手,我们光亮正大决斗,在背后鬼鬼祟祟算甚么东西。”
高放也上起来,将顾云山与傅启年分开,顾云山垂目望脚下,淡淡道:“我的人我本身清楚,至于你,虽说了解多年,近年业已陌生,你心中所求所想,我顾或人猜不透。”
“就晓得拿我爹威胁人,臭不要脸,恶心,呸!”
“留仙苑都烧洁净了,也没人从林子里跑出来。”
第四十章孤岛(十八)
久久,听闻顾云山长叹一声,转过甚来面对月浓,“别瞪了,把稳眸子子都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