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面前那棵鸡蛋粗细的杂树,回声而断,涓滴无阻。
骆青心中狠,更果断了修炼的决计。
骆青暗恼自个,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可奇了,怪了!
《乾元铁骨功》上记录,练皮之境,习练小成便是如此。
可恰好那三页金纸,倒是高耸的消逝不见了。
想到这里,骆青活动了下自个的身子,“噼里啪啦”一阵骨节爆响,好似有无穷的力量在自家的身子里复苏过来。再看昨日那练习之伤,竟然全都消逝不见,无缺如初。
非论是何时何地,总不贫乏这类狗眼看人低的货品!
“莫非小爷还是个练武奇才不成?但是,这也不对啊,如此轻易习练,那贼把头,有此宝书,三十多岁,早该修炼大成,无人能敌了,怎会被一牛鼻子道人杀死?真是怪哉!”
衣衫鞋子还好了解,毕竟现在骆青浑身肮脏,衣衫败落不堪,客人有银钱,换身衣衫也属普通,可要那棍棒,店小二非常不解:“客人要那棍棒何为?”
“今后,小爷修炼有成,看另有那个看不起小爷!”
林中,有鸟飞过,脆鸣而叫,有虫出洞,嗦嗦而爬,有蝶飞舞,翩翩而行。
过了没多久,店小二便再次返来,手上带了几身衣衫与鞋子,另有一根半尺多长的木棍。
骆青气恼的将自个的事物一一收好,不由暗自揣摩,可想了好大一会,也没能想出个眉目来,到了最后,也只能作罢。
此时再看这偷鸡的小贼,小脸儿还是蜡黄,身子比之前更肥胖了一分,可脊背却挺的笔挺,好似一杆长枪傲立,似是有那么一股子不平的精力,储藏此中。
“狗眼看人低!”
骆青心中怒骂,却也未和他们计算,他自个心中明白,这个世道,唯有气力才是霸道!
在店小二古怪的神采中,骆青接过衣衫等物,关上了房门,脱衣沐浴,搓洗很久,这才起家穿上了新衣。
但是一想到,那些宝药的代价,偷鸡的小贼不由又暗自点头起来。
骆青一瞧,不由有些好笑,那木棍两端滚圆,木身滑滑溜溜,竟是一根擀面杖。
“罢了,罢了,到时再说,走一步算一步吧。”
没法,骆青只得停下习练,走上官道,先填饱了肚子再说。
“《乾元铁骨功》上说,有气入体,贯穿窍穴,气指所使,无所不竭,此乃真气也!看来小爷练出了真气无疑,可这真气如此之少,只能达到口目耳鼻等五六处窍穴罢了,不过,即便如此,平常三五个赤手大汉,也不是小爷的敌手了。”
偷鸡的小贼心下迷惑不已,但是他那里晓得,他如此想,确切冤枉了那血手人屠林天南,林天南也算的上是练武的奇才,要不然也不成能在几年时候里将《乾元铁骨功》修炼到了五重之境,周遭百里称雄了。可那林天南资质再高,也没有三页金纸互助,当然,更没有骆青这般修炼度了。
好一派朝气勃勃的气象!
闷哼一声,骆青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昨夜之事,历历在目,这荒郊田野的,歹人流寇不提,就那豺狼豺狼也是甚多,一个不查便要断送了自家性命。如果就如许丢了自个的小命,那可真是不值。
出了骆家村,往西七八十里路,那边便是大夏皇都洛阳。
银钱分文很多,黑袋还是,旧书《乾元铁骨功》也在,就连那昨日自个吃剩下的饭食,也都还摆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