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通体乌黑的小奶猫卧在被鲜血浸了个完整的衣服上,连叫上一声的力量都没有了。
……完了,他们完了。
在他的身后,灵力网的绞杀范围以外,围着一圈妖魔。
妖魔群开端蠢蠢欲动,手中的魔器开端收回不安的碰撞与叮当声。
阿牧伸直在江循的右臂里,与他的肉身一道一次次被搅碎,又一次次拼集起来,几番折腾以后,他的叫唤声低弱了下来,只哑声念着那人的名字:“……小循。”
气性一起,宫一冲的面皮上便奇特地闪现出了几道虫迹,饱满肥硕的蛊虫在皮下爬动的形状清楚可见,乃至能看清那虫身上环形的肉节。
江循跌跌撞撞地扶着岩壁往前走。
他面前的一幅壁画,绘的是当年“吞天之象”吞吐六合、向众魔运送灵力,而众魔附身下拜朝圣的气象。而就在这幅壁画中,在他们顶礼膜拜的魔祖“吞天之象”的身材上,垂垂透出了一圈刺目逼人的光轮。
在那风暴一样澎湃的灵力风暴眼渐行渐远以后,跟着山体闲逛而摇撼的石柱前面呈现了数个身影。
甬道狭小,江循一起走来,没有任何妖魔逃过一劫,十足被吸入那逆转翻涌的灵力网中,成了那灵力源流的弥补,支撑着江循一步步向前走去。
而接受着没顶之灾的,不但要心智混乱的江循一人。
仿佛影象碎片一样的信息飞速闪现时,江循长久地找回了一些认识。
――家主曾明白交代过他们,祭奠台是圣地,谁都不能等闲踏足。如果祭奠台有半分丧失,他们千刀万剐也难赎其罪,身后,残魂还要被投入炼炉中,受永久折磨。
无人回应。
而在光球全然融入江循身材的刹时,那柄□□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地推出了江循体外,当啷一声落在空中上。儿臂般粗细的创口敏捷收拢、愈合,被毒液净化的黑血一股股从他口中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