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留留意下一动,目珠一眨不眨定定瞧着五鹿浑似笑非笑神情,寂静一刻,终是不耐,逃目一旁,嗫喏轻应,“昨日恩德堂内,楚大哥教我等各自亲笔书就一抑一扬两份字据,又以牙牌、指印为记,别离画押。留留想着,待于一笑山庄候着杜前辈,比试一番后,其随时可借我等之口,将八大王身份添油加酱,白于世人。今后,其若想转头,只消将我等另封书牍取了,公示于人便是。到那一时,我等自不能袖手坐视,总归要站出来为其说些好话才是。”

五鹿老见状,低眉冷哼一声,软手一扬,自往面上送些个冷风,“你便笃定,那宣家二子寻获得杜苦行迹?不是说,那剑横子已然销声匿迹廿多年么?何况,你又晓得,那宣家弟兄定会败于杜苦之手?”

楚锦稍一点头,先往五鹿浑处递个眼风,后则唇角一抬,再冲容欢努了努嘴。

“古语有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钜燕国主一纸圣旨,随便捡个邻近州县父母官入宫便是。只要不于圣旨内明言内幕,那些芝麻小吏见可一睹天颜,哪个不得是千恩万谢喜眉笑眼?待得事成,识时务者,便可称其为国殉难;无分寸者,便可谤其失礼殿前。归正一场疾疠下来,皇室以外,皇宫以内,知情之人,靡有孑遗——非杀不成的,天然要杀;可杀可留的,决然不留便是。”

五鹿老肩头轻颤,三步并两步踉跄行到五鹿浑跟前,也顾不得方才五鹿浑言辞中那些听得懂听不懂的,只将两掌一扶五鹿浑肩头,低声惊道:“兄长……”

楚锦闻言,自已解意,不间不界强作个笑,沉声应道:“老子只知,能使那般剑法之辈,绝非妄图财利、信口开河之人!”

“至于你那第二问,”冷静一刻,楚锦方才回神,脖颈一歪,侧身一字一顿冲五鹿老言道:“那日山庄席上,听闻祝家二弟不谙拳脚,不通武功。既已如此,老子何必再跟你多费口舌、浪掷辰光?”

此言一落,五鹿浑面上倒是有些挂不住;一面偷眼暗觑胥留留,一面于心下将姬沙好一顿怒斥,暗戳戳气鼓鼓自说自话道:师父啊师父,怎得于宣氏弟兄事体上,祥金卫就不能为我挣些个脸面?

五鹿浑稍一低眉,待同五鹿老四目交对,这方一扯唇角,一字一顿悠悠应道:“一环一环推演下来……栾栾,只怕你我念念难忘的二位故交,尚在人间!”

五鹿浑淡然含笑,寂静半晌,不待胥留留反应,又再一转机锋,“胥女人不如猜上一猜,看楚兄究竟会否将八音山之密自行鼓吹出去?”

“我说兄长,栾栾还道你梦行又发,不知跟着惊马蹿到了那边。”五鹿老止了马,一揽缰绳,阴阳怪气接道:“原是同胥家蜜斯牵马徐行,卿卿我我,讲些个避人的梯己话。”

一言未尽,五鹿浑唇角一颤,侧颊反冲胥留留笑道:“鄙人倒是得空顾念甚的三彩山。眼下脑内心田,尽是小郡主相干金樽之言。”

第二日丑时将过,五鹿兄弟同容欢、胥留留、闻人战共五人,已是拜别楚锦,孔殷火燎离了一笑山庄。

五鹿浑见状,亦是拥戴巧笑,轻咳一声,悠悠叹道:“看来胥女人跟鄙人,所想所料,如出一辙。想来楚兄他……”

“如此,那太后单将试药之事告密延久王府,倒也算不得希奇。”胥留留意下似不自傲,咬唇一顿,侧颊便冲五鹿浑轻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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