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楚兄便料定杜前辈必会亲来山庄相见?”

楚锦闻听此诘,倒也不恼,悠悠然将眼目一阖,抬声缓道:“首一问,便是半月之约所来起因。自一笑山庄至宋楼,一趟来回,快则四日,慢则五日。如果宣家兄弟未得剑横子行迹,眼下,老子所赠万两银票,自当已然回返老子手上;时至本日,半月不足,老子尚未收到银票,则那兄弟二人,必是已然得了动静,早早上路去寻了杜前辈去。那二人临别之时,亲口发誓,若得天佑,密知剑横子下落,即便远在天涯,二人亦要不眠不歇、不饮不食,旬日内必得同杜前辈亲见!”

胥留留闻声一顿,眨眉几次,缓声应道:“倒是偶听先考提及,老国主古云渥同老王爷古云初并非一母同胞。太后同老王爷,似是沾些舅表亲缘。”

“我说兄长,栾栾还道你梦行又发,不知跟着惊马蹿到了那边。”五鹿老止了马,一揽缰绳,阴阳怪气接道:“原是同胥家蜜斯牵马徐行,卿卿我我,讲些个避人的梯己话。”

五鹿浑哼笑两回,阖目再道:“依楚兄之言,三彩山匪明面上阵容不及八音山众,作歹不及八音山多;公开里其倒是比八音山匪更好使唤,于一众衙官更有裨益。你且细想,如此这般,其怎会一夕便为官军所剿,眨眉之间全军淹没?且那次剿匪,乃天子直令,层层下派,措手难防,连处所官员事前亦未有分毫晓得!”

“水寒珠共有三颗。我本一向觉得,同括送往宝象寺那颗,必得是少扬被盗之珠,反几次复,交来回回,也不过胶葛于何人盗珠一问;全然忘了,钜燕国主手上,本就应有一颗。”五鹿浑抿了抿唇,再将起初胥留留于薄山所言“暂借水寒”一事前后考虑一遍,当时那刻钜燕国主之古怪去处,此时此处反倒尤是顺理成章。

“楚大哥他……瞧着可不像轻试耳食之人……”

五鹿浑脖颈未动,唇角一抬,笑靥浅开。

胥留留闻声,倏瞬解意,眉尾一飞,柔声应道:“故而断腿削膊以求生,鹿大哥听来更觉怪诞?”

楚锦怔了不敷半晌,眨眉工夫,阖目巧笑应道:“宣家二子来时,老子还未料得你等会至。故于当时,老子只想着先令那兄弟二人代我去寻杜老前辈。依那二人技艺,如有幸同剑横子过上一招半式,想是此生无憾,余愿当足。”

五鹿浑抿了抿唇,摆手重道:“思及这处,怕是便要再来考虑考虑郡主旁言。”五鹿浑眉头一低,缓声笑道:“其尚且说,钜燕老国主并未染疫,为保龙体,不得不暗离王庭,暂避别苑。”

胥留留闻声,面上立时涨得通红,一抿唇角,急火火攀上马背,不发一言。

胥留留闻得身后异响,立时吁马,转头往五鹿浑跟前行了两步。

闻人战一听,颊上一皱,眨眉两回,无法苦道:“楚大哥,战儿还是不明。即便宣家兄弟能同杜前辈比上一场、斗上一回,但是于你而言,其中何益?”

“鄙人常言,久病成良医。”五鹿浑唇角高抬,自顾自又再言道:“旁的不说,单论药理,有何毒物入口以后,毒性先生于四体,后发于躯身?”

言罢,五鹿浑抬头朝天,喉头一颤,缓声自道:“楚兄昨日尙言,其落草八音山日久,暗中早同周边府衙办理了干系,故而八音山匪行恶多端,处所悬榜出兵,却未曾下过狠手施太重击。楚兄亦听衙官提及,说那三彩山匪人更是精于此道,不但将剪径所得同府衙坐地分赃,还依衙官之令,以匪剿匪,啃过数块衙官明面上不好下口的硬骨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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