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头儿思及祝掩那密函所书,不由长纳口气,连声谢过,一边思忖着该不该同衙官主动请辞,一边随一祥金卫退出房内。

姬沙自怀内取了火折子,待见那密函焚尽,方阖了眼目,面无五情,心下倒是百味:且不言那掌法极似大明孔雀摧,单言盗珠,闻人不止何必画蛇添足,以那般掌力取了外使性命去?若非闻人不止所为,那水寒,现是依计入了闻人不止囊中,还是有人棋高一着,抢在前面杀人盗宝?如果杀人只为夺宝,倒还好些;如果其发觉水寒已失,却仍就势杀了使者,还是以这般掌法,其心所欲,怕是更难揣摩计算。

一时三刻后,仵作所禀,同前一日与那和尚说辞一模一式,言那尸身牙上有丝、后颅有针,首要伤处,倒是胸前受创,毁了心肺。

仵作见状,不敢瞒掩,躬身称是。

姬沙冷哼,面上神采,不扬不抑,便只瞧着刘头儿,目睑眨也不眨,直看得刘头儿毛发倒竖,探手直往心口,吃紧摸了祝掩那密函,跪地便道:“大人,大人,小的方才忘了,祝大人尚且单留了一封密信,说要小的亲身转与大人。”正说着,已将那封手札奉于身前。

少扬城内。

祥金卫得令,立时弓手辞职。

“禅师此言,正合我意。”姬沙眉头回声而开,少待,又再接道:“如此,那便说定,暂不给两国国主多添烦愁,先将失物寻回为上。只不过,禅师总该同老朽说道说道那大明孔雀摧吧?虽说天下武功一家,拳法掌法,总归出于两手;但是受者内脏俱裂,腔开体爆的情状,怕也只要禅师的独门绝技做获得了。”

姬沙轻哼一声,待出门,正迎上一僧,这便厉声直道:“见此尸所受之夺命掌,想来你必知短长,鱼悟师何时可至?”

姬沙边缓缓启封取信,边咂嘴笑道:“怎得未将此物呈于天童和尚?不管如何,你也老是垂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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