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五鹿浑同三名刺客缠斗之时,秦樱这房内,也是战尘郁郁,杀意腾腾,乌烟瘴气搅闹的紧。

况行恭平生盲瞽,颊上皮肉不过微颤,已然发觉杀机突现,利器近逼。急中生智之下,其这便缩颈藏头,右腿后起高抬,立品一字马,对以一个硬碰硬的倒打紫金冠。

秦樱立于阁房一隅,面沉如水,两臂一抱,目睹着身前面饰雕青的三人同况行恭你来我往,打得难明难分不现凹凸。

男人见状,撤手不能,电光火石间,倒是卯足力量,沉与丹田,这便要施上他内家阴劲儿,欲以这缠卷一处的硬刀软剑作梯媒,来个打前透后,隔山伤牛。

持刀人一瞧,本想着顺一个白虎坐坡,不料脚底一滑,便连半尺也未能退的出去。一旁那持烈焰乌龙刺的见状,干脆将兵器往边上一立,赤手上前,抓了刀客衣领,使力一扯一提,算是助其免了无后的灾妄。

“恰是。”秦樱脖颈一扬,嫣然自道:“老朽这不如何上得了台面的,便乃当年异教四护法之一——过目不忘闻采芹是也!”

五鹿浑眨眉两回,面上一黯,不待况行恭多言,已然哼道:“况老所言甚是!鄙人、鄙人胞弟,连同宋楼容公子,年纪相仿,脾气相投,哪个不是口尚乳臭、嘴上无毛?容兄于宋楼以内,天然为人视若拱璧,然若因着年青气盛,于楼外有些个山高水低,当时那刻,敢问宋楼奶奶该当如何是好?”

五鹿浑见状,下颌立时前挑,身子稍低,腕上使力,软剑卷着单刀,侧旋便是一式拨草寻蛇,专往赤手男人腿脚上砍。

那小儿郎目睹五鹿浑下此狠手,心下倒也不慌。面色不改,疾退数步;稍定,前足虚后足实,蓦地施了个大雁啼沙,出腿便踢在近处那单刀刀背之上。

一言未尽,秦樱已是摇眉苦笑,探手未及况行恭衣袖,晃个两晃,作势轻扯,又再叹口长气,觉得噤声之令。

秦樱唇角一颤,未再作声,只不过一振肩胛,前后摆布往八维送些个白眼,后则抿了唇阖了眼,又将脸颊朝前扬了一扬。

那一夜,本当子时过半。两队人马,各列三人,趁着月色,分路而行。

秦樱闻声,冷哼应和,下颌前点,缓声笑道:“此一时,祝家儿郎这幅胃肠,倒是海纳百川,来者不拒了。”

诸人相见,俱是一怔。

五鹿浑喉结一颤,忙不迭吞口凉唾,先来一式金鱼穿波,借力后移,身子一扭一结,左臂里裹,右拳攒挑,立时崩出,一招急变的鹞子入林鸡心肘,反冲那女子腹上而去。

五鹿浑眨眉两回,脑内不由轰的一声,哭笑不得之下,心内连连惊道:巧了,当真巧了!

五鹿浑一个激灵,尚不及思忖揣摩,脑内虽空,人却已是一鹤冲天,腾身躲过那记暗刀。不带停歇,又再立时敛气丹田,卷身外翻;丁当两下,几根烟萝针已是回声击在来人那玉柄单刀之上,跌弹开去,将眼下困局转为两两对峙。

五鹿浑听得此言,只将目帘稍稍一落,脖颈一歪,随声策应道:“宋楼奶奶谬赞。美馔当前,鄙人本就无有拘束,不甚遴选。且论药食同源之功,岂在一朝一夕一茶一饭?”

“既是如此,那鄙人所需第一个奥妙,便要晓得你宋楼奶奶秦樱究竟何方崇高,于那大欢乐宫的戏台子上,到底扮得哪一个唱得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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