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括现身,鱼悟一举窜改败局。连少扬堆栈尸身上那大明孔雀摧,亦是被他义正词严的敷衍畴昔。本想见其自败,然那搬起的石头,却连他半寸脚指甲也没擦着,实在空耗了一番策划。
“既随闻人不止的女儿直往鸡鸣岛,想来收成必得比祥金卫多些。”
“鸡鸣岛那般混乱,定有旁的人先我等登岛挑衅。我念着,可会是跟那同括和尚一起?”
“如有所得,便传与祥金卫。那灵和寺上如有虫迹,你也自知往那边问去。”姬沙一顿,语重心长,“此一回,不管何人,打的甚么主张,尤耳吉祥一事,必得就这么了了。如若查得,暗中权势此举乃是针对五鹿,我等自当再做应对;如果其同禅活门有隙,不巧带累了我们,那你当细心考虑得失才好。至于闻人不止之女同那宋又谷,你也需得谨慎,想其也算聪明,不该信口开河才是。”
胥留留见祝掩面现苦色,知其疲累,正待启唇相慰,却陡地闻听一声大喝:“不好了,不好了,小滑头溜了!”
姬沙再叹,轻声自道:“昨儿我便遣了几名祥金卫往灵和寺探看了。不过,怕今回仍得让虎魄卫抢了先。”
鱼悟闻听,长舒了口气,摇眉轻道:“关于前尘,可还记得些甚么?”
“十五方入。”
“徒儿谢过。”
胥留留不由含笑,半晌,低眉接道:“本日我父亲也说,垂象五鹿之事,钜燕不便插手,咸朋山庄本就不该趟这摊子浑水。现现在,尤耳摆布大臣已奥妙返国,少扬堆栈那人死因,也已查明,我本不该纠结……”
祝掩心下自是解意,稍隔一刻,方道:“师父,徒儿尚需随几位老友前去薄山乱云阁。如果荣幸,那闻人不止或许停在那处。”
“尚不得洗清罪恶。”
水寒重现宝象寺第二日。
姬沙见状,只得道:“莫要这般傻气。外使死因,皆在胸前一掌,同那颅后银针,没有半点干系。”
“既是如此,那这水寒,便非旧人互助了?”
“你这孩子,得意晓得轻重!”
胥留留颊上一红,将一缕披发拨弄耳后,启唇轻道:“只是,尚不知该往那边查去……毕竟,统统端绪,已然尽断。”
鱼悟百思不得其解,稍一垂眉,见同括口唇翕张,又再阖目诵起经来。
“还不怪你奉告她,十五便可谈婚论嫁了。”宋又谷晃了晃折扇,不由嗤道。
祝掩稍一抿唇,打眼便见信上寥寥数字:生辰将至,本女人先去筹办筹办。仲春十二夜里,便得同心上人一诉情衷。
“至今几载?”
同括闻听,这方回身,明眸一闪,启唇再道:“禅师,小僧所怀吉祥,不知来处,请禅师莫再多问。”
胥留留这方抬了唇角,含笑应道:“祝大人,你说,那夜林中伏击之人,会否真是为了同括徒弟?”
傍晚时分,姬沙便领祥金卫北上,胥子思亦是南下直往咸朋山庄去。其本欲留赤珠卫精锐数人庇护胥留留,孰料胥留留各式推却,后竟佯怒,惹得胥子思也不敢再多干与,心下念着今回鱼悟不过狗急跳墙,他禅活门再短长,也得顾忌咸朋山庄几分,更不消说此时胥留留身边另有个姬沙徒儿。思前想后,胥子思倒也渐渐放下心来。
祝掩点头,轻道:“亲见了他,然,不管如何问,回话还是那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