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席为客。我等非请非留,非亲非友,实在不配退席。”
胥子思长纳口气,不欲多言,缓缓进了盏酒,轻声咂摸两回,倒感觉口内有些酸苦。
宣白墨见此情状,自知胜负已分,还剑入鞘,再将掌内长剑一掷,剑鞘入土直立,正挡了擎山棍前击之路。
“尔等招式简练凌厉,应变得宜,又不拖泥带水,很有大师风采。”胥子思将那擎山棍归置于兵器架原位,弓手呼应,又再赞道:“不知二位少侠,师承何人?”
胥子思颊上稍稍有些红晕,朗声笑道:“酒足饭饱,不知二位可欲往院内空廓处,尝尝拳脚?”
“二位可知,方才拜别诸人,亦非鄙人延请至此,全不过是自行登门下战帖的江湖朋友。”
胥子思闻听,笑意弥深,抬头阖目,长叹道:“果是奇才。若得调教,必成大器。”
那宣白墨似是解意,侧目瞧瞧宣柔翰,轻道:“家父原想我兄弟子承父业,寒窗数载,求取功名,未曾想……”
“后生可畏。”
“既然不堪,便是败了。”宣氏兄弟对视一面,沉声苦笑。
胥子思阖了眼目,一边含笑,一边摇眉,心下暗道:此二人,倒也有些意义。
那宣家兄弟立时拱手,脖颈一仰,将满盏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