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又谷一听,目睑一紧,颊上笑意一凉,皮肉已然冻在那处,轻颤着收不归去。

闻人战见状,口内不自主急唤一声,拔腿便要上前,腕子却为胥留留紧紧把着,不得转动。

五鹿浑闻声,心叫一声不好,怕是阁内诸人,不知不觉入了骗局。

话音未落,胥留留同闻人战已然一步步踱了畴昔;宋又谷侧目扫了一眼,又自腰间将其折扇取了,借着微小亮光,结力下劈。

闻人战倒也知情见机,朱唇一嘟,点头应道:“那战儿便未几滋扰,彻夜请胥姐姐好好过客房歇上一歇,明日再同战儿谈天说地。”

行了也就两口茶工夫,宋又谷耳内已然听得鱼龙二人低吟喘气,结眉再查,方见二人足踝处还伸了条手臂粗细的麻绳出去,直往崖下。

闻人战已然鼓起,正待缠着胥留留多讲些妙闻轶事,却听得五鹿浑沉声劝道:“胥女人一起北上,怕是乏的很。来日方长,闻人女人又何必急在一时?”

座上诸人皆是应和一声,进些酒菜,心下各有各的愁绪,面上淡淡,膺内无不昭昭然思虑万千。

此言一出,诸人不无猎奇,胥留留抿唇含笑,待又添了半盏薄酒,缓缓饮下,方将鸣泉镇宣氏兄弟之事娓娓道来。

“如此,这筋骨岂不是要被活生生扽成两根泡软发烂的汤面?”宋又谷轻揩了额间薄汗,悄悄自道,未及思忖,抬声冲胥留留一喝,“其脚下绑了巨石,我等需得将这麻绳解了,替其撤了赘重。”

闻人战这方上前,轻柔牵了胥留留一掌,脆声应道:“十三十四叔说,我爹同游叔叔来过乱云阁,现已在销磨楼上了。”

电光火石间,却先见鱼龙腕上那麻绳现了些许莹莹蓝光。不待反应,长绳自燃,噼啪声一起,宋又谷脑内如现列缺,想也不想,折扇立时击下;高低两绳前后俱断,然鱼龙二人仍难敌那巨石拉扯惯力,直往崖边滑去。

五鹿老也不睬睬,仰身往椅内一靠,沉声道:“胥蜜斯,贵庄可好?令尊可安?”

“那鱼龙两位前辈现在那边?”

五鹿浑亦是长息,缓缓点头,道:“阁内搜了个遍,也往薄山派问过,弟子说那日方过巳时便将两位前辈送下山了,实不知其去往那边。”

胥留留冲闻人战一笑,又扫一眼堂内诸人,待餐食备好,几人顺次取座退席。

三人于乱云阁又候了四五日,这天酉时过半,终是盼得来人,此二人,却不是鱼十三同龙十四,而是马不断蹄一起自广达城依约寻来的胥留留同宋又谷。

闻人战一时也没了主张,既想着往销磨楼见见父亲,又想搞清楚那鱼龙二人去处,心下一时扭捏不定,正待启唇询一询五鹿浑,却见薄山派几名弟子身至,大家皆挎食盒,人未近,菜香已然喷鼻。

“胥姐姐,那是我十三十四叔!快些放手,容我施救!”

闻人战眼疾手快,一个闪身,五体贴肠,两掌已然紧紧攥住那尚带残火的断绳,咬牙往弱腕上绕了两绕,拼力拉扯;胥宋二人见状,亦是扑身上前,一个接一个:胥留留拉着宋又谷双足,宋又谷握着闻人战小腿,闻人战拉扯着细弱麻绳,像极了展转相捉、井中捞月的猕猴。那麻绳所系的鱼龙二人,此时还是塞口不得只语,其身子自胸膺往下,已然探出崖去,引得边上碎石紧坠不住。

宋又谷缓缓近了断崖边,探头一瞧,已然缩了肩背,心下更惊:鱼龙二人足下相去约莫半丈,尚吊着一块巨石。依其大小,怕是一人张臂,亦难围抱。若不细辨,私行断了二人腕上所系麻绳,怕是这两人眨眉便得跟着那巨石坠落山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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