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一个‘凤’字。”

五鹿浑抿了抿唇,欲言先颦,眉头攒在一处,呆愣一时,却终是未应一句,将那火折子就唇吹了两吹,放脚便向内去。

来人丁唇微开,立引得涎液四流,活脱脱一副失智黄发形状,看得人眶底发热、鼻内泛酸。

宋又谷倒抽一口冷气,戚戚然应道:“隋老爷子那般淡泊之人,究竟为何行恁大恶,将此人囚禁在这雪山上?”

“宋兄,你且来瞧。”五鹿浑退往一侧,抬掌轻抚山壁,见其上乃有诸多刻字,字体颇草,大小不一,勾捺欲止未止,带着些难以言表的落寞无助。

那暗河会聚,构成个同平常屋舍差未几宽窄的镜湖。一道白光如昼,也不知是自那里打进洞内,直映得四下通彻,煌煌如列明烛,令方自阴暗通道中崎岖行来的二人更感恍忽。

宋又谷虚虚挠了挠头,两腮一撮,啧啧叹道:“如此说来,时候确是对的上。偶合……偶合罢了……”一语未尽,宋又谷同五鹿浑对视一面,已然齐齐喟叹不住。

“瞧她模样,怕也得有个六七十岁吧。”宋又谷冷哼一声,独自接言,“看来还真叫五鹿老那小子猜中了,隋老爷子养的,不是啥金笼鹦鹉,恰是这金屋阿娇啊!”

“没了我的虫儿,鸟在池子中。”五鹿浑身子一低,蹲踞地上,指尖作笔,斯须写就一个“风”字,“将这风字中的‘虫’取了,替上一个‘鸟’字……”

“她……是个女人?”宋又谷高低打量了那人半晌,甚觉不成思议,目珠眨亦不眨,直愣愣朝前盯着。

“不会不会。”不待五鹿浑策应,宋又谷已是独自摆手,轻嗤笑道:“那池子既名风月,照你所说,风字池字皆有所指,那中间这个‘月’字,该当何解?再说,那池字怎就非等放在凤字背面?说不准,此人就是姓‘池’名‘凤’呢!”

“照理说食虫羽禽自当在林在笼在空,哑谜中却非要提及这是池子里的鸟,而不是旁的任何一处的鸟,实在有悖常情,想是其专为点出一个‘池’字来。”五鹿浑将一“池”字添在那“凤”字背面,哑声接道:“隋掌门如是说,一来是奉告我们当依何路寻得此位前辈下落,再来,便是奉告你我这位前辈名号……怕是那风月池的名字,就是在行了这软禁恶事以后取的。”

五鹿浑摇了摇眉,缓缓将火折子收了,又将两掌心往面前一竖,囫囵地抹了抹脸,后便把两掌盖在面上,再也不肯移开。

宋又谷搔了搔头,目珠缓缓转个两回,轻声自道:“这里记的,莫不是葬身洞内的亡魂数量?”话音未落,自顾自打个寒噤,囊着鼻子给本身寻个台阶,“我可不是怕,我是体寒,冻得颤抖。”

五鹿浑长纳口气,抬头阖目,心下一股莫名的悲忿哀怨,异化着知名肝火,却不知该往那边宣泄。寂静一刻,这方低眉,侧目一瞧宋又谷,冷冷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来。

“小月?”

细细辨来,此一处:薜荔依墙,莓苔漫地;怪石叠叠,湖水粼粼。内里是妒花气候,内里是无风无雨。这个密洞那里是甚么无间阿鼻,清楚是雪山贮春之所、天上洞府极乐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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