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松烟寂静半刻,唇角一收,狼狈拱手应道:“胥女人,见笑了。”

“恩师尝于密室闭关,或细思武学招式,或研修古书文籍。我等弟子觉得平常,未有一人上得心去。”柳松烟苦笑结眉,叹口粗气,又再接道:“熟料得,便是旬日前那一夜,我自感昏沉,睡至卯时,方为一众呼唤嚎啕所扰,起家一探,才知恩师殒身密室,与世长辞……其那死状……端的奇特可怖……”

余人闻声,无不惶恐;唯有柳松烟,木然阖了眼目,脊骨一软,已然瘫在椅上。

柳松烟稍一侧目,定定凝睇手边那对双钩,半晌,方探手上前,将那双钩靠近眼目,一边打量,一边细细摩挲不住。

柳松烟仅扫了胥留留一面,那颊上涨红旋即便伸展至脖颈乃至膺前。其只感觉口苦舌干,咽喉一口浓痰,鼻内一股浊涕,高低积存,阻了体内清气上升通路,如同把脑仁儿置于陈大哥卤中,端的是淋漓憋屈。

柳松烟听得此问,更是见恨,一边扼腕,一边起家,直视五鹿浑,一字一顿道:“确是为人所迫……但是……并非大欢乐宫。”柳松烟迟疑半晌,攒拳使力,将那指节攥的咔咔作响,嗔目怒道:“驱我下山、危我性命者,乃是我那些常日里密切无隙的同门师弟!”

在坐四人闻声,竟是齐齐吞唾,探舌稍一濡唇,两两相顾,哑声惊道:“碎首糜躯?”

柳松烟冲胥留留稍一摆手,面色惨白,狠狠一咬下唇,待口内得些血腥之气,立时接道:“恩师首级失却,颈项所遗断口……甚为平整,唯有中间,稍有凹凸之差。瞧着……瞧着仿佛恩师是束手就戮,全然未曾相抗。更奇特的,乃是……恩师头项虽失,尸体四下,却无一星半点鲜血喷溅之迹……我等探查尸体,见恩师腕脉多有类鼎足之三角割口,方知恩师之血,早被放得干清干净……”柳松烟独自一愣,面现惊怖,自言自语来去不住,“只是,这一身血气,怎能眨眉便被清个干清干净,一滴不剩?”

“柳大哥,想来,异教当是以布留云为内应,才可等闲摸上钦山,又再寻得尊师地点。如此说来,尊师未有防备,被那群歹人一招致命,倒也不奇。”

“那一人,乃是两月前为恩师逐出师门的二师弟——布留云。”

“便在月前,恩师听闻薄山凶信,不时抱怨本身一身技艺未逢用时,行不得惩奸除恶义事,心下既忧且忿,心火难销,便告我等弟子,其当闭关一月,静思自省。”

闻人战见状,也不客气,反手接了双钩,立时退回椅上一窝,一边暗笑,一边打量抚摩那双钩不住。

宋又谷将那折扇往目前一展,细观扇头,隔了半晌,挑眉直冲柳松烟笑道:“柳兄方才还说,那大欢乐宫即便择了布留云作内应,也无用处,皆因尊师早有防备,奇袭难成。如此,若那布留云不过幌子,尊师为另一爱徒所叛,为其一招毙命,难道说得通了?你那些师弟所说,反倒比你的言辞可托的多呀。”

但是,闻人战不见收敛,反是大喇喇往前踱了两步,粉颊几要凑在那钩刃之上。柳松烟见闻人战这般目不转睛盯着那双钩狠瞧,不由无法,唇角一耷,拱手将双钩往闻人战膺前一递,轻道:“若你喜好,便先拿去瞧瞧。”

柳松烟同柳难胜对视一面,摇了摇眉,沉声叹道:“想来,诸位对此一句,当不陌生。恩师得薄山凶信之时,口内几次诵念的,也是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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