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密室以外,尚横有一尸。”

宋又谷将那折扇往目前一展,细观扇头,隔了半晌,挑眉直冲柳松烟笑道:“柳兄方才还说,那大欢乐宫即便择了布留云作内应,也无用处,皆因尊师早有防备,奇袭难成。如此,若那布留云不过幌子,尊师为另一爱徒所叛,为其一招毙命,难道说得通了?你那些师弟所说,反倒比你的言辞可托的多呀。”

但是,闻人战不见收敛,反是大喇喇往前踱了两步,粉颊几要凑在那钩刃之上。柳松烟见闻人战这般目不转睛盯着那双钩狠瞧,不由无法,唇角一耷,拱手将双钩往闻人战膺前一递,轻道:“若你喜好,便先拿去瞧瞧。”

柳松烟轻笑一声,冷道:“此言不虚。恩师受害,那布留云决计拖不得干系。但是,其尸一旁,乃有血书数字,先言‘碎首糜躯安闲欢乐’,又道‘叛人终当为人所叛’。字体甚草,全然不成体统。”

柳松烟寂静半刻,唇角一收,狼狈拱手应道:“胥女人,见笑了。”

“恩师尝于密室闭关,或细思武学招式,或研修古书文籍。我等弟子觉得平常,未有一人上得心去。”柳松烟苦笑结眉,叹口粗气,又再接道:“熟料得,便是旬日前那一夜,我自感昏沉,睡至卯时,方为一众呼唤嚎啕所扰,起家一探,才知恩师殒身密室,与世长辞……其那死状……端的奇特可怖……”

“那一人,乃是两月前为恩师逐出师门的二师弟——布留云。”

“我那恩师,十一式倦客烟波钩,取过多少歹人道命?护过多少烝民生息?即便我等弟子昏愚鄙人,没得防备;恩师他白叟家总不会那般轻易便着了异教的道儿,连一招半式也不发挥,欣欣然奉上自个儿脑袋吧?”

胥留留眨眉两回,侧颊瞧了瞧五鹿浑,又再冲柳难胜摇了摇首,急动了不忍心肠,上前稍一倾身,搀了柳松烟,将之引落座上。

余人闻声,无不惶恐;唯有柳松烟,木然阖了眼目,脊骨一软,已然瘫在椅上。

柳松烟打眼将面宿世人扫了个遍,朝柳难胜暗递个眼风,后则不自主张了口唇,大气直喘。

闻人战闻声,心内感佩,已然起家,拱手便冲柳松烟施个大礼,朗声道:“战儿代十三十四叔谢过。”

柳松烟一怔,念着“碎头”二字,顿感脊背盗汗交换,正待详询祁门关因果,却听得五鹿浑缓道:“柳兄,却不知尊师……”

“堂兄毋忧,此处几位皆为江湖后起之秀,侠义豪杰。”柳难胜会了意,眼风挨个落于堂内几人身上,轻声荐道:“此一名儿郎,乃是三经宗姬宗长官下弟子——祝掩。想来,其跟堂兄,也算同源同宗。余下两位,亦是渊源有自,皆着王谢。”

宋又谷见闻人战面上情状,已然会心,自发哭笑不得,折扇轻拍两回,缓道:“我说柳兄,江湖上早闻,你已习得那倦客烟波钩精华,也早得了范掌门亲授的双钩。这么说来,你这钦山首徒,该当接任掌门之位才是。”

宋又谷掌内折扇不开,于五指间颠来倒去转个几次,唇角一抿,沉声拥戴,“即便异教当年不是莫名偃旗息鼓,归逃遁藏,怕也迟早得遭三国禁戢,脱不了毁灭的命去。”

在坐四人闻声,竟是齐齐吞唾,探舌稍一濡唇,两两相顾,哑声惊道:“碎首糜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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