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战一听,玩心大盛,直将那钩柄朝前一横,借着天光,细观其内。不过半晌,闻人战面色陡改,疾声叹道:“鹿哥哥,这一对……便是父钩。双钩钩柄内,便有红血各一点。”

“便在月前,恩师听闻薄山凶信,不时抱怨本身一身技艺未逢用时,行不得惩奸除恶义事,心下既忧且忿,心火难销,便告我等弟子,其当闭关一月,静思自省。”

柳松烟稍一侧目,定定凝睇手边那对双钩,半晌,方探手上前,将那双钩靠近眼目,一边打量,一边细细摩挲不住。

此言一出,堂内诸人更显骇怪,目睑微开,无不定定瞧着柳松烟。

宋又谷见闻人战面上情状,已然会心,自发哭笑不得,折扇轻拍两回,缓道:“我说柳兄,江湖上早闻,你已习得那倦客烟波钩精华,也早得了范掌门亲授的双钩。这么说来,你这钦山首徒,该当接任掌门之位才是。”

但是,闻人战不见收敛,反是大喇喇往前踱了两步,粉颊几要凑在那钩刃之上。柳松烟见闻人战这般目不转睛盯着那双钩狠瞧,不由无法,唇角一耷,拱手将双钩往闻人战膺前一递,轻道:“若你喜好,便先拿去瞧瞧。”

柳松烟冲胥留留稍一摆手,面色惨白,狠狠一咬下唇,待口内得些血腥之气,立时接道:“恩师首级失却,颈项所遗断口……甚为平整,唯有中间,稍有凹凸之差。瞧着……瞧着仿佛恩师是束手就戮,全然未曾相抗。更奇特的,乃是……恩师头项虽失,尸体四下,却无一星半点鲜血喷溅之迹……我等探查尸体,见恩师腕脉多有类鼎足之三角割口,方知恩师之血,早被放得干清干净……”柳松烟独自一愣,面现惊怖,自言自语来去不住,“只是,这一身血气,怎能眨眉便被清个干清干净,一滴不剩?”

柳难胜本就瞧不得柳松烟这窝囊模样,现又有胥留留在旁,便更感觉心下憋闷,探掌一推,疾声说道:“且现出些吞牛气势,单刀直入便是。”

“非也,非也。”柳松烟独自摆手,柔声叹道:“以恩师武学根底,若非奇袭,绝难到手。但是,布留云早被摈除,莫说奇袭,其只消露个面,便非得引来世人围堵指责不成。恩师岂会对他无备,给了他可乘之机?旁的不说,那布留云之前于钦山派时,早不为恩师所喜。其性纵诞,贪得无厌;其人虽不蠢陋,然于武学一事,常怀幸运,时作时辍,多投机之举。若非其怙恶不竭,屡教不改,恩师断不会对其出息不作顾念,亦不对昔日情分略加萦怀,决然勒其下山,再不允其踏足钦山地界。”稍顿,柳松烟独自接道:“正因恩师对此人了若指掌,料其被逐下山,必然抱恨,少不得做些见不得光污人眼目标肮脏活动;故而,自布留云下山之日,恩师便有明令,多添了巡防人手,日夜不休。这两月间,我同其他弟子,何尝敢有分毫懒惰?”

“在那密室以外,尚横有一尸。”

柳松烟打眼将面宿世人扫了个遍,朝柳难胜暗递个眼风,后则不自主张了口唇,大气直喘。

胥留留口唇咂摸两回,面上更见端凝,眼风表示闻人战莫再多言,心下计算着,又暗扫了柳松烟一眼,自行接道:“柳大哥,你且渐渐言来。”

胥留留瞧见来人,抬手一拨身前宋又谷,朝前踱了两步,轻声摸索道:“柳……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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