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江脸上闪过一丝体贴,“为兄又岂能坐视不管,在本官治下竟有人敢私吞粮草,置数十万百姓于不顾,贤弟固然查案,自有为兄在后帮衬,定能让贤弟圆了此次皇差。”
“甚么环境。”
“如此尚好,我便为贤弟送行。”
林凡拍鼓掌,将鱼食盒放在一边,“再盯着赵德江怕是也没法获得任何谍报,无妨去官方探探赵德江口碑,如有鬼想必然会暴露一些马脚。”
林凡嘴角扯过一丝莫名弧度,“我们这位赵大人还是一名清官了?”
“哈哈哈,既然贤弟喜好就一向住下去,这也是为兄的一点情意。”
“好了,渎粮一案已安妥,便只剩郭清风消逝一事。既然渎粮一案与王度脱不了干系,便将郭清风之死安插在王度身上便是。”
至于赵德江放心让本身所查之帐本,早不知是完美了多少次的假账,又怎会有马脚?林凡天然不屑去查,若真查帐本落在赵德江眼里估计就是一小丑,平白让人看笑话。也罢,鱼藏得深,不过是饵不敷罢了。
中午时分,林凡大马金刀地直奔赵德江府上,有了纳贿之事,两人也热络了很多,赵德江直接挽起林凡的手直走大堂,亲热非常。
江南多水路,林凡一行人又上了舟船,青衫飞舞,林凡明显一身煞气却偏疼文士青衫,这在暗卫也是一大奇闻,诸多部下只道是林凡附庸风雅。
“贤弟还真猜对,据我所查,郭御史最后消逝之地还真是在鄱阳湖上。”
“赵兄的别院果然温馨非常,不瞒兄长,为弟出身贫寒展转至今,承蒙陛下看重添为三品大员,然一向驰驱,还未曾好好享用过,为弟真有乐不思蜀之意。”
“若查不出渎粮一案,追回赃粮,数十万百姓岂不要浮尸遍野?”
林凡脸上含笑,明显对赵德江此言非常对劲。赵德江此时面如赤冠,对口中的王度真是咬牙切齿,旁人无知还真觉得两人有深仇大恨普通。
赵德江点头表示明白,悄悄感喟一声,林凡啊林凡,你心机手腕皆不缺,何如你却不该获咎白公公,来世做个好胎吧!
可林凡是何人?朝堂三品大员,手握妙手无数,之前性子更是一怒敢弑神杀佛!现在却又能放低身架,乘机埋没。这是多么之事?这是能屈能伸,亦刚亦柔!若按林凡以往性子纵使勇往直前,大杀四方,不过一霸王,现在却能忍荣辱,这是高祖啊!
两人已落座结束,自有娇俏丫环奉上茶水,林凡抿了一口,眉头闪过一丝愁色,“我天然是想沉浸在这佳山好水中,何如皇命在身,唉。”
“哦?看来鄱阳郡我还是非去不成了。既如此,我便先告别,待我将诸事措置安妥再来与赵兄叙功。”
大堂内已经剩下赵德江一人,不久有一管家模样之人上前奏报:“大人,我已向鄱阳湖周当家飞鸽传信,只待林凡等人前去,定让他们葬身潘阳湖底。”
赵德江神采一变,林凡未说完的话清楚是威胁。赵德江一时候心机百转,“既然贤弟如此说,为兄也不客气,自我上任以来鄱阳郡太守王度多次不平上命,怕是此次想要谗谄我,用心昧下朝廷赈灾粮食,此人一己之私竟害得无数百姓饿死,实在当诛!”
若说两人之前尚对林凡有小瞧之处,即便林凡算无遗策。现在心中却尽是赞叹,金麟岂是池中物,一如风雨便化龙,便是两民气目中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