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王微扬下巴,举头阔步,迳往庄内走去。那两名红衣仆人忙护在他摆布;缪易真和南宫黄杏,均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崇王重重得冷哼一声,别过甚去。南宫黄杏等见崇王让步,便都怯怯得让开了一条道来。
南宫黄杏闻讯,忙带领着宗人们出了庄,拜伏在地。一时候,庄内庄外,跪成了黑压压的一大片。
缪易真面色丢脸,轻声道:“回王爷:没有。一件也没有。”
“草民恭送缪大人!”南宫黄杏向缪易真施礼。
“大人,您的话,草民听不懂。”南宫黄杏还是装胡涂,内心却暗笑。
缪易真垂下头,不敢吱声。
南宫黄杏摇点头,难堪的苦笑道:“大人,您这又是何必呢?草民惶恐得紧!”
“啊,是王爷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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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易真神情一肃,淡淡的道:“王爷,下官的所作所为,是非曲直,自有朝廷公断;不过,在此之前,谁若敢心胸叵测,图谋不轨,休怪下官毒手无情!”
缪易真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回王爷:下官真不晓得,他们乃是你们的人;下官原觉得,他们乃是一帮图谋不轨的歹人呢!”
“回王爷:为了共同缪大人查案,草民便将之悉数搬了出来,好让缪大人一一验看。”
“让开!”缪易真冲南宫黄杏等厉喝,“谁敢禁止本官,以乱党论,杀无赦!”
缪易真摇点头,轻喟道:“忸捏得很,还没呢!”
“王爷息怒!”南宫黄杏劝道:“缪大人此举,乃是秉公办事,其心拳拳,倒也无可厚非!……王爷,大人,请先去客堂,安息一会儿罢!请!”
“哦,是吗?”崇王转过甚去,看了看喷水池旁那各处的木箱,嘲笑道:“缪大人,你但是思疑:当年失劫的那批财物,乃是他们南宫世家所为呢?”
缪易真徐行走到南宫黄杏身边,低声道:“南宫庄主,你赢啦!”
南宫赤火和南宫孚双双上前,但见担架之上躺着的,乃是浑身浴血的南宫紫烟和身首异处的应寒龙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