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黄杏等谨慎翼翼的在主位陪着,面上堆着笑,却不知该说甚么好。大厅里的氛围一时有些沉闷。
四壁点着粗大的松油巨烛,将本来黑漆漆的宝库照得宛似白天。宝库以内,已然被搬得空空如也。
“哦?”缪易真轻皱眉,“燕豪不是在得月堆栈的么?……如何那么久?……不会有甚么不测罢?”
“大人,听声响,好象并无隔室?”许锦山也在仔谛听着,在接过缪易真递来的铁扇之时,轻声道。
“真真是可爱!”许锦山忿忿道:“大人,部属感觉……不如还是酷刑鞭挞罢!……部属就不信了,他南宫老儿,真能扛得住,敢不从实招来?!”
“还在那装胡涂!”缪易真面色森寒,“南宫黄杏,再给你一次机遇:若从实招来,本官或许会考虑从轻惩罚!”
南宫黄杏走畴昔,接过来看了一眼,面色白了白,不过很快又规复了平静,摇首道:“不是。”
经那两名大师细心观赏,没有一件,乃是当年缉获自唐门之宝贝。
南宫黄杏快步迎上来,见礼道:“大人,那箱中之物,都已过目了吧?”
“你?!”南宫黄杏闻言大急,怒指窦行空,喝道:“窦行空!你我素昧平生,为何要信口雌黄?”
“大人,草民没扯谎罢!”南宫黄杏笑道:“那些玩意儿,的的确确,都是我南宫家历代积存下来的哩。”
缪易真勒缓黄骠马,神目如电,威风凛冽。
“唔……有一炷多香的工夫了……”
“……抵赖?”南宫黄杏诚惶诚恐,不迭磕首道:“大人,草民句句实言呐!……请大人明查!”
“……好。”缪易真目光明灭,沉声道:“詹怀仁,你也去!”
“哼,还敢否定?!”缪易真嘲笑一声,大喝道:“带窦行空!”
一席话,直听得南宫黄杏、南宫赤火、南宫蓝草及南宫孚均面色一紧。
缪易真摆手道:“不成。……无凭无据的,不能这么做!”
缪易真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见他既似惶恐不已,又似有恃无恐,一时真看不透他神采的真伪,内心俄然有些不自傲起来。
可面前情势,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大人息怒!草民……草民真不明白呀!”南宫黄杏语声发颤。
“当然熟谙。”窦行空点点头,“南宫山庄庄主――南宫黄杏先生。”
此次行动,缪易真筹办得很充分,不但誊写了当年那份登录宝贝的名册,还特地从都城带来了两名宝贝观赏大师。
说到这里,向众部属一挥手,“我们走!”
“哼,事到现在,还想抵赖!”缪易真乌青着脸,怒指南宫黄杏,“南宫黄杏!不管你如何抵赖,也窜改不了这个究竟!”
“……惩罚?”南宫黄杏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的神情,不幸巴巴隧道:“……大人,草民……草民真不晓得您要我招甚么呀!”
“南宫庄主,我等一行的来意,想必你是清楚了的罢!”过了好一会儿,缪易真才抬起眼皮,定定得盯着他,开门见山隧道。
“啪!”
众锦衣卫紧跟在他们身后,鱼贯入庄。
南宫黄杏也不强留,目送着缪易真一行出了庄,嘴角出现一抹对劲的笑容。
缪易真一昂头,不疾不徐的进了会客堂,大刺刺的在上首坐了。南宫黄杏忙又安排跟进厅来的那十余名有身份的锦衣卫坐定了,叠声催促着“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