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喽啰吓得发一声喊,抢先恐后的抢步回洞。
方夫人上半身赤裸,寂然仰躺在炕上;身边斜趴着被捆缚动手脚的方茹,亦是一动不动。
沈凌霄顺手封了他的“大椎穴”,一边飞步奔出,一边将钢刀递给方义,“快点!”
“小的们,还愣着做甚么?!……快快冲出来,乱刀砍死他们!”内里传来了陶老虎气急废弛的嚷嚷声。
“别杀我!……别过来!”
“啊!”暗中的一角俄然传来了一声女人的惊叫声。
“别……别伤害他们!”神采煞白、盗汗淋漓的陶老虎捂着断臂,以求恳的目光望着沈凌霄,“祸……祸不及妻儿,……求您了!”
又是两名反对的喽啰倒下后,余人再不敢捐躯,立时在沈、陶二人之间闪出了一个缺口。
“好好好!……别杀我!”
“别严峻,被点了穴罢了!”沈凌霄轻拍了拍方义的肩膀,以后以匕首敏捷堵截了方茹身上的绳索;食指轻点,解了她被封的穴道。
陶老虎以长枪挡了两招,第三招再也遮挡不住,臂上又被划了一记。他惊骇敌手身法迅捷,倒拖着长枪返身就跑。
“过来!”陶老虎沉肘一扯,一股巨力将沈凌霄拉得身不由己的前跌;沈凌霄借势一跃,手中匕首化作一道寒光,迳奔他咽喉而去。
“没用的东西!快上!”陶老虎一手捂着大腿处的伤口,一手提着长枪,在众喽啰身后怒骂。
上身精赤的陶老虎的右臂已被齐肘斩断,一大丛胸毛也被染得血红,掉落在身边长枪,伴跟着他倒在血泊中。
“走!去你们大当家的房间!”沈凌霄将钢刀架在那喽啰的后颈之上,同时松了他的穴道。
“谁敢跟上来,休怪我刀下无情!”沈凌霄回身扬刀虚劈,将众喽啰骇得后退不迭。
“藏哪儿了啦?”沈凌霄紧握匕首,借着微小的火光四望搜索,俄然发明数丈外的洞壁上又有一道小圆木栅门,心下大喜,因而一边一步一步的靠近,一边警戒着周遭的动静。
沈凌霄倾耳细倾,模糊听得洞中有微喘之声,气味粗浊,当是一个男人。
“咻”的一声,黑暗中风声锐疾,夺胸而来。
“呜呜呜!”方夫人回身抓着他的胳膊,将头抵在他胸口之上哭泣。
方茹正如决堤的大水般宣泄着本身满心的哀痛和屈辱,一时如何能止?反倒是哭得更加短长了。
“娘,别如许!……”
洞中黑漆漆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沈凌霄岂肯放过?当下紧撵着追过了一条暗中的甬道,俄然不见了敌踪。
他在落地前探手一抓,已扣住一名喽啰背部的“命门穴”,同时右足飞踢而出。“蓬”的一声,一名喽啰斜飞而出,正撞在两名火伴身上,三人顿时变作滚地葫芦。
“让我来杀!”方夫人抢身而上,“噗”的一刀刺入他胸膛当中。
一名吓得神采惨白的青年妇人,正紧搂着一名七八岁的小男孩,龟缩在一只木箱旁瑟瑟颤栗。
“……听话,我要给婶婶解穴!”沈凌霄悄悄将她拉离怀中,俯身敏捷解了方夫人被封的三处要穴。
“到了就放你!”沈凌霄重重得推了他一把,“从速走!”
“是那牲口的声音!”方夫人顿时将高悬着的一颗心着了地。
余人见他如此凶悍,吓得不敢再上,只是高举着火把团团围着号令,诡计不战而屈人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