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如许的人家又何止你爹爹他们,不堪列举呀!”缪易真黯然点头,“当时的朝廷,因之前战事频繁,国库空虚,倾其统统,也仅能拨出八百万两赈灾银两来。这戋戋八百万两,对于上千万的哀鸿来讲,本就是杯水车薪了,再加上各级官吏的层层剥削,到得哀鸿们手中之时,所剩已然不敷一半了……”
“代价连城!”缪易真显得有些镇静,“你们可知,这七彩霓虹珠本来是谁家的么?”
听到这里,赵燕豪脑中俄然闪现出先前所见的那卖花女孩和乞丐来,喟然叹了一口气。
缪易真喟然叹了一口气,不无遗憾隧道:“那一年,师叔我恰好分开少林到都城谋职,既未参与剿除唐门的行动,也没那参与调查此案的资格……”
“对,我听爹爹讲过此事!不过,当时我还没出世呢。”赵燕豪俄然忆起来,“爹爹说,我们的故乡本是在禹城,因受黄河水患,迫于无法,才背井离乡,展转迁徙到冀州的。”
“师叔说那里话?……不敢!不敢!小侄愧不敢当!”赵燕豪由衷地谦逊,“多谢师叔教诲,您的这番话,小侄一定时候铭记于心!”
赵燕豪、许锦山、高近楼均点头,扣问的目光聚焦在他脸上,等着他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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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持续说当年唐门之事。”缪易真命人重新泡了茶,收敛好冲动的情感,正色道:“虽说武林各大门派将唐门打得一败涂地,但本身也伤亡惨痛。当时,尚还未论及如何领受唐门的停业,只是商讨如何措置那批缉获的财宝。参与者呢,有我们佛门的少林、五台、峨嵋、普陀、恒山等派,道门的武当、全真、华山、昆仑、龙虎山等派,别的,另有诸如洛阳南宫世家、成都浣花萧家、江南慕容世家、沧州神枪王家、太原销魂箫司徒家等数十个名派。当时的武林执盟主者,乃是我们少林的方丈心寂师叔和武当的天水掌门,他们建议,除留下小部分财宝抚恤各派的死伤者外,其他全数用于赈灾,而各派也都欣然同意了……”
“田产、房产之类的,当然是被朝廷领受了。至于他们的停业,则是被武当、全真、华山、南宫世家、浣花等派给领受了……”
“但是……大人,那沈家肯甘休呀?”许锦山忍不住插口问。
“我晓得了!”高近楼插嘴,“必然是‘强盗赶上了拐子手’!这串七彩霓虹珠,又被南宫世家的人盗走了!高,真是高呀……这真是:贼被狗咬――不敢张扬呀!”
“师叔,我对珠宝甚么的不大抵味……这七彩霓虹珠,究竟有多贵重呀?”
“三十七年前,本在沈家的,可厥后,却被盗走了!”
“是呀!我辈武人,均应以他们为表率!”缪易真也感慨了一番,续道:“因他们不但斩除了奸邪,并且还忘我赈灾,皇上欣喜不已,亲提‘侠义无双’嘉奖字匾,命杜钦使送去长沙,趁便取了那批财宝送往灾区,交给措置灾情的杨巡抚大人。”
“甚么?失窃了?”赵燕豪惊奇的圆睁双目,“……谁干的?……谁这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