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您先前不是说,南宫世家有七彩霓虹珠吗?莫非……竟真是他们所为?”
“不会吧?”赵燕豪显得有些难以置信,“传闻这南宫世家,乃是个令人恭敬的王谢望族、武林世家,岂会如唐门这般,做出这等贻羞先人的丑事来?”
“呵呵,分甚么分,当然是赈灾!”缪易真收起笑容,面现悲悯之色,“那年夏天,老天似疯了似的,普降暴雨,持续了近一月!天下大水滚滚,江河肆掠,尤以黄河沿岸的陕甘、河南、山西一带最为惨痛,大部分处所的屋舍、良田都被冲毁,上千万人流浪失所,饿殍遍野,真是惨不忍睹……”
“那些金银珠宝呢?”高近楼仿佛对这类东西最感兴趣,诘问道。
“那倒不是,”缪易真点头,“那是唐门所为。实在,沈家在失窃后,就顿时如此思疑了,只是,找不到切当的证据罢了……”
赵燕豪俄然想起来,诘问道:“对了师叔,您不是说,那窦行空并不是自唐门,而是自南宫世家盗取的这件珠宝吗?……这东西,如何又落到了南宫世家手里?”
“厥后,查出本相了吗?”
许锦山作出一副千古奇冤的神采来,嘟囔道:“人家的由衷之言,偏要说是拍马屁!连圣上都经常对大人您赞成不已呢,莫非说,圣上也是在拍马屁吗?……”
“如此说来,当真是万无一失啊!”赵燕豪欣然道:“师叔,那批财宝顺利送达了吗?”
缪易真仿似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道:“你说甚么?操行高贵?乐善好施?……燕豪啊,你只是看到了大要征象,底子就不真正体味!甚么叫做操行高贵?那是贤人――只要贤人,才配得上这个词语!千百年来,有几个能称得上是贤人之人?……另有那甚么乐善好施,甚么乐善好施?不过就是拔根寒毛,施点小恩小惠罢了。哼,假仁假义的,骗骗诚恳人罢了!”
“押送步队日夜兼程,只在困乏不堪时才稍事安息。自长沙解缆起,至在漯河发明失窃的过程中,只在郊野中安息过五次,堆栈中安息过两次。在郊野中安息时,世人都是结成层层的人圈,将货色围在中心,然后才派人将木箱卸下来,让骡马安息……至于在堆栈时,均是将木箱十足搬到院中堆起来,分为数拨轮番看管着。”
“有所耳闻……”赵燕豪总感觉以众凌寡,不大光彩,便有点为当年的武林正道辩白的意味,“传闻是那唐门为祸武林,人神共愤,以是才共同讨伐他们的,对吗?”
“临时还没法肯定。”缪易真呷了一口茶,抿嘴回味着出了一会儿神,续道:“皇上本对他们的义举大加赞美,可转眼间却失了财宝,龙颜大怒。那杜钦使因挟恨在心,便添油加醋地诬告,说是各派不肯将之交出,而对峙要本身运送,本来就是存着欲私吞那批财宝的动机,却在那玩花腔,谎称是丧失了,既博得了隽誉,又中饱了私囊……”
“如何会如许?!”赵燕豪虽知宝贝已被劫走了,闻言也不由失声问。
“呵呵,这恰是唐门的奸刁之处!”缪易真嘲笑了一下,“他们并不将那批财宝放在总舵,而是藏在岳麓山的某一处隐蔽的处所。若非各派颠末十余年奥妙暗查查得,谁能猜想获得,那批财宝竟然归气力最弱的长沙分舵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