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抬首一看,见来者是名五十余岁的黑衣高壮老者,大声喝道:“来者何人?”
商啸天嘲笑道:“你是威胁商某吗?”
商啸天看着上官雄莫测高深的神情,心下又思疑起来,感觉他刚才对窦行空的一番谈吐,该当不但仅是想要招安他那么简朴,而是别有甚么深意……但究竟是甚么呢?他为甚么要叮咛帮众不成伤了窦行空的性命?……莫非是想活捉他,今后再渐渐劝降?拟或是另有别的的用处?
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黑壮男人虎吼连连,一对流星锤舞得“忽忽”风响,如电掣星驰般狂砸猛扫,挡者披靡。此人,天然就是‘飞星传恨’滕海鸣了。
西、北两面的缺口也接踵被冲开。
敌阵中一名使链子枪的玄衣精干男人勇不成挡,钩、锁、刺、挑,并不时暴射出三刃菱尖远攻。游远江长枪翻飞,和三名武功较强的帮众联手应战,竟也被逼得不住发展。
“不是。他是‘暴雨枪’骆俊风护法。当今江湖,其枪法绝对能排在前二十名以内!哎,游堂主不是他的敌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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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发白,寂静的湖面上俄然传来“哗啦啦”的划水声。邱启元循名誉去,但见轻烟覆盖的湖面上,一只小舟渐近而来,模糊是一高一矮二名老者站在船头,在他们身后,一名青年快速地摇着橹。
“喀啦”一声巨响,那小舟被撞得片片飞散。幸喜那青年水性颇佳,一头扎入湖中便没有了踪迹,过了好一会儿,才在数十丈外的湖面上冒出头来,往岸边泅去。
当下姚远双锏一纵一横,一守一攻,势道猛恶,招法精奇,青竹杖垂垂遮挡不住。邱启元盗汗盈额,不住后退。他身边的十余名帮众见状,忙挺了兵刃围上来互助。
上官雄向二老一一抱拳见礼,姚、窦二人见商啸天理睬他,不好再不睬睬,也抱拳回了礼。
姚、窦二人轻功俱佳,很快地就跃过了仙梅亭,耳中的喊杀声越来越清楚,垂垂震天动地。
“楼主,此人是谁呀?是四潜龙之一么?”谢飞燕紧蹙秀眉,轻声问。
楚湘盟的人均想:盟主爱才如命,而这窦老贼有一技之长,已令盟主又生了爱才之念,想要将他招安吧!
话声未落,一名俊雅中带着刻毒和霸气的紫衣高瘦中年男人不疾不徐地走出场中。商啸天循名誉去,微露严峻而镇静的神采,他等了这么久,就等着此人现身。此人当然便是上官雄了。
窦行空闻言面色一寒,嘲笑道:“上官先生,别假惺惺的了!窦某毫不会领你的情,也毫不会对你们部下包涵的!”
两名老者怒喝声中,双双如大鸟般腾空而起,向来船的船头跃落。数名帮众抢出,不等二人落上船头,“刷刷”声中,森寒雪亮的兵刃齐出,向他们斩落。
商啸天站在岳阳楼二楼,神情严峻地看着上面两边的战况。中间站立着神情木然的谢飞燕,在她的眼眸中,闪现着一丝哀伤和绝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