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类聚点点头,似不断念似的又问:“唐门那边比来有动静没有?”
道一真人缓缓睁眼,阴暗的阁房仿佛一亮。目注贞恒问:“有甚么疑问之事?”
两位掌门互敬了几杯,聊在一起。贞观道:“道兄,可知现在玉掌门、三生掌门他们是否已达到?”断虹子笑道:“问我就对了。不止他们已到,全真金藏掌门、点苍玉林掌门、恒山青霞掌门、龙虎山张掌门也都到了。中午我还同玉掌门、三生掌门、金藏掌门喝了个痛快呢!”贞观冲动道:“算起来也有3、四年没见面了,此次得好好跟他们喝几杯!”
断虹子道:“各位道兄的弟子都优良得很!小弟修为陋劣,门下弟子也平淡得紧。真是忸捏呀!”贞观笑道:“道兄谈笑了!如何枉自陋劣起来?”
空净欲待推让,玉掌门拉住他的手道:“大师别推让了!不然,就是看不起贫道。”说完,叮咛小二筹办一桌素斋。空净一行饭毕,向玉掌门师徒道了谢,便去了本来是贺晓川、秦朗二人所住的客房安息。
贞观笑吟吟的招手道:“快过来拜见崆峒派断虹子掌门!”凌霄、腾空忙都上前躬身见礼,断虹子拉着二人的手,浅笑着打量道:“两位是贞观道兄的高足吧!神清气爽,真是不凡啦!”
殷天锦点头道:“是,这事有些蹊跷。我们探听了,这行人是从东边来的,但弄不清身份,也不晓得他们的企图。”
方类聚续道:“今后出去处事,多带你方义军弟去历练历练。老迈不小了,你师母还老惯着他,都快宠坏了。你是师兄,固然束育他――这是为他好,今后他会明白的。”殷天锦有种烫手山芋丢过来的感受,轻声道:“是。”
道一轻扬手中的书,目注凌奇,慎重的道:“记着了:这是本门的镇山之宝――《青城秘录》和《御剑神幻功》。我们走吧,路上我再细心对你说。”说完,锁好盒盖,将经籍和钥匙放回原处。又命凌奇扫了些灰尘填进砖缝,拉回蒲团遮住。
方类聚俄然想起来,镇静的道:“忘了奉告你了:此次你掌门师伯去武当贺寿,带着沈凌霄、寇腾空两位对劲弟子,贺完寿后他们会来这里。我先前曾几次央你掌门师伯派几个武功高强的师侄来,他都不置可否;此次总算是承诺留他们在堡里帮手。”
方类聚摆手道:“如何叫浪费?人家陈家是有钱有势的大户,婚礼粗陋了,让人家如何看?何况,现在我也老了,精力日渐减退,朝天堡的重担要你多扛。有你岳父那边照顾,对你、对我朝天堡的生长都会有很大的好处。你说是吧?”殷天锦浅笑着点头。
“克日,金沙帮、竹海帮有甚么动静没有?”方类聚俄然问。
手扶凭栏出了一会儿神,问道:“比来两个月出入环境如何?”
道一走回蒲团边,向凌奇招手道:“借剑一用。”凌奇不解的拔剑递畴昔。道一哈腰拉开蒲团,将剑尖插入本来安排蒲团的青石地板边沿裂缝,悄悄一撬,一块青石板翻起,上面暴露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盒盖上有两个扁孔。翻开小木匣,取出两把铜钥匙,两手各执一把,插入扁孔中,左手右旋,右手左旋,“喀”的一声,盒盖弹起。拿掉盒盖,保重的自盒内取出两本似是牛皮纸质地的旧书。
“哦?”贞恒眉头打结,问道:“他们说话是那里的口音?”凌奇道:“听山下一个茶社的伴计讲,这伙人曾去那边喝过茶,发言好象是川北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