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雄盯着他的眼睛嘲笑道:“骆护法,你也太小觑朝廷了!现在乃是承平乱世,而当今皇上又贤明神武,愿为朝廷效力的武林之人如过江之鲫,锦衣卫当中岂会乏了妙手?临时不说亲军都尉府所辖的那数万名锦衣卫,单是北镇抚司那近两万名缇骑,就不是江湖中任何一个帮派所能对抗的!”
白展鸿敏捷带领了十余名帮众,快马追击曲风而去。
“智囊,这话你就说错了。实在,商啸天是很勤恳的,毫不是妄图吃苦、不思进取之辈,如何能说是‘死于安乐’呢?”
马名山放下心来,神情轻松地靠在椅背上。
白展鸿神情猛恶,阵阵雪亮的刀影如狂涛巨浪,紧紧裹住曲风的身影。曲风打起精力沉着应战,身形如矫龙转折,虽险象环生,却总能在被动万分的景况下化险为夷,并不时寻隙攻上一招。
“快!上我们的马!”王展鹏一勒缰绳停上马来,余人亦纷繁勒停了马。
“可惜的是,这家伙不明白‘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事理呀!”马名山在上官雄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笑嘻嘻隧道。
“盟主,我传闻锦衣卫首要卖力为皇上监察百官、汇集谍报和拘系要犯,如何会过问起江湖中的事来了?”骆俊风猎奇地问。
实在王、魏二人也早有了此心机,因而舍了敌手,带领着一拨帮众向西北面冒死打击,那一侧的仇敌立时抵挡不住,被冲开了一道豁口,五十余人潮流般地冲出了重围。刚奔出数丈,白展鸿、奚风烈已带领着帮众敏捷自摆布两侧围追堵截了过来。
曲风劝道:“仇敌妙手既多,帮众又广,我们去了也是白白送命!我看还是逃往武当,由乌木掌门带领着我们报仇吧!”
上官雄劝降了岳阳楼帮众,心下对劲,不疾不徐地走进了岳阳楼总舵的大厅,大刺刺地在商啸天的紫檀木椅上一坐,拍了拍扶手,笑道:“呵!你还别说,这椅子坐起来还真舒畅!看来这商啸天还挺会享用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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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是在商啸天之上的!”上官雄目光明灭,“说实话,与商啸天一对一,我是有必胜的信心的;但敌手如果他,我心中真一点底都没有。”
那名部属道:“不久前获得的动静是:三峡阁帮众已到了百里外的毛家口一带,浸月亭帮众则到了二百里外的赤壁境内。”
“锦衣卫?就三十名锦衣卫?”骆俊风点头,“那些常日只会仗着官威横行霸道的锦衣卫,能称得上是妙手?”
“但是,我们一走,若这帮已归降的岳阳楼帮众又乘机反叛的话……”马名山提示道。
鏖战中,卫长恨遁藏不及,大腿上被划了一刀;几近在同时,奚风烈看准马脚,欺身而进,闪电般的一爪正抓在魏长青左胸之上,活生生的抓下一大块胸肉来,鲜血迸溅中白骨隐现。
魏长青一死,余了那三十余人如何抵挡得住?奚、卫、钱三人突入敌群中,如狼入羊群,顷刻间就击杀了十余人。余下二十来人没能再抵挡多久,便被杀得干清干净。
正说到这里,俄然一名部属仓促来报:“禀盟主:魏长青带领着二百余名黄鹤楼帮众,已杀到了二十里外的城陵矶,卫帮主反对不住,已然折损了近半的帮众!”
“这些小角色,能掀得起甚么风波来?真正的威胁是武当,我们必须尽快攻陷他们,诛杀乌木!不然,我们底子就在没法在这里站稳脚根!”上官雄食指缓慢地乱点着,口沫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