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长续道:“‘图谶演世运,龟文破天机’这两句话,便是出自张三丰、铁冠道人之口,厥后才在江湖上传开,只不过,这两句话,也独一未几几人才晓得。”李衍问道:“这后一句又是甚么意义?”张道长点头道:“究竟其意何指,连我也不清楚。因为,贫道从未翻开过这书笥。”
李衍闻听,脑中“嗡”地一声,双手颤抖着接过书笥,道:“莫非是……”张道长神采寂然,重重地点了点头。
张道长缓声道:“这前一句,乃是指丹青和谶诗,能够预言朝代兴亡更迭……”李衍一听,俄然想起之前曾翻阅过此类册本,当时只感觉如观天书,浑然不知所云,也便没细看,此时他如此传闻,忙问道:“道长,这图谶之说,莫非竟真的可托?”张道长摇了点头,道:“也可托,也不成信……”李衍不解道:“此话怎讲?”
张道长沉吟了半晌,方才道:“可不成之前知,我也不好遽下定论,但有一点,倒是能够鉴定的。”顿了一顿,道:“假的东西,不会传播悠长,能经得起几千年传承而不竭绝,那就决非虚妄之物。”李衍点头道:“道长此言,甚是有理。”张道长续道:“易传曰‘天垂象,见休咎,贤人象之;河出图,洛出版,贤人则之’,图谶预言,皆从河洛象数、周易义理推演而来,河洛、周易能经得起考证,想必这图谶也非平空假造。”
阿窈眨了眨眼,猎奇道:“他们富甲天下,那必然吃得起鱼头了?”凌霄捏了一下她鼻子,笑道:“他们可吃不起鱼头,阿谁竹笋炖鱼头,天底下也只要我们阿窈才吃得起。”世人哈哈大笑。
张道长微微一笑,说道:“说它可托,也不成信,乃是因为图谶之语,皆为切口,多在可解不成解之间。”李衍奇道:“为何说它在可解不成解之间?”张道长道:“当年秦皇时,曾呈现过“****也”的谶语,当时人皆觉得‘胡’指匈奴,因而秦皇便大苗条城,严加防备,及到厥后,秦朝却亡在胡亥手中――由此可见,此胡非彼胡。‘胡’字可解,‘胡’意不成解,这便是可解不成解的意义。”
凌观、凌真走到中年道长身边,禀道:“师父,李公子来了。”李衍抬眼望去,见这道长中等身材,边幅与张真人虽不甚类似,但骨骼神态,一眼便看出是同胞兄弟,心知此人便是张宇清了。急步上前,先行抱拳道:“长辈李衍,见过张道长。”
李衍惊奇道:“一个疯羽士,这疯羽士是甚么人?莫非竟有未卜先知的神通!”张道长道:“厥后据传闻,有说此人是张三丰的,有说此人是铁冠道人的,至于切当是谁,却也难作定论。”李衍问道:“莫非他们真的能未卜先知?”张道长道:“他两个一定能未卜先知,他们是看过一部奇书后,方才唱出那歌谣谶语的。”李衍急问道:“是甚么奇书?”
李衍大惊道:“竟有如此之事?”凌霄笑道:“这个天然。比如说盐帮,那些帮中的大盐商,能够说富甲天下,手眼通天,那些县令知府,要想追求出息,常常还要求这些大盐商从中周旋,疏浚枢纽,你想,他们如何敢获咎这些人。”李衍点头道:“如许说来,倒还真不敢。”凌霄又道:“这个十七爷和宁儿蜜斯,我虽不敢鉴定就是盐帮的,但必然是哪个显赫的宗派中人,这一点应当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