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李衍心中微微一震,这声音仿佛曾经听到过,至于在那里听到的,却一时如何也想不起来。转头望向凌霄,凌霄也回望过来,脸上神采也暴露一样的疑问。
四人策马缓行,都没有说话。凌霄身肩重担,天然是轻松不起来;张惠茹在为山上的事不安闲,故也不说话;李衍更不必说,心念中还是想着宁儿;阿窈见大师都不言语,故也不便多嘴。
黑衣人身形急旋,手掌轻扬,又有无数绿光漫天射出,其他官兵也即回声倒地。那头领抛下短刀,双手捂鼻,口中哇哇怪叫,本来倒是被暗器削掉了半个鼻子。他回身一看,带来的二十余人全都倒在地上,无一幸免,每小我都痛苦万分,惨声嘶叫。
世人一昂首,只见在马前数丈以外,鲜明站立一人。此人一身黑衣,头戴斗笠,好像石雕普通,一动不动地站在门路中间。此时暮色昏冥,看不清他面庞,四人乍见之下,无不惶恐万分。
二人这些天与李衍日夜相伴,早已非常熟悉,考虑他取了东西后便要分离,自是心中不舍,此时传闻要送他,不由大感不测。张惠茹已猜到几分,还是忍不住问道:“二叔,这又是为甚么?”张道长沉声道:“不该你晓得的,你不要乱问!”
李衍、凌霄对望了一眼,几近同时想到一小我,莫非这个黑衣人,竟是在龙虎山救他的阿谁蒙面人?如何能够是他,他不是曾脱手救下李衍么?
竹叶暗器,飞叶杀人,莫非此人是……
李衍伫身望向山上,回想与宁儿相见时景象,当真是仿佛隔世,心想:“本日别过,不知今后还可否相见……”张惠茹见他怔怔入迷,猜到几分原委,催他道:“快上马赶路,发甚么呆!一会儿投不着店,只能睡在荒郊田野了。”李衍回过神来,这才扳鞍上马。
话音方落,李衍坐下的马俄然打了个响鼻,四蹄乱踏,竟不肯再向前行进。
黑衣人仰天桀桀一阵奸笑,笑声恶毒残戾,透出无尽的杀意。俄然,他笑声骤止,转头环顾众官兵,两眼中射出凌厉的精芒,这精芒阴残非常,比他的笑声更令民气惊胆裂。这些官兵饶是常日凶蛮惯了,现在瞥见,也都个个吓得心惊肉跳。
黑衣人见状,不想与他二人胶葛,鼻中嘲笑道:“两个小娃娃,本来另有些本领。”飘然荡出数丈,方才落地,将大氅一抖,手中已多了一只竹杖。他竹杖轻挥,将身边一块巨石击得粉碎,执杖横扫世人,森然说道:“乖乖交出东西,我不杀你们!”
俄然间,黑衣人身形一旋,无数绿光从他掌心激射而出,跟着“咻咻”破空之响,十来个官兵回声倒地,每人都手捂喉咙,凄痛惨叫之声不断。
那黑衣人既不作答,也不让路,竟似没闻声普通。凌霄见此形景,情知赶上费事了,眼角瞥过,见左边有一条斜路,低声向三人道:“我们走这条路。”说着拉转马头,率先向斜路上岔畴昔。三人紧随厥后,也都拉顿时了这条路。
正行之间,俄然一阵阴风吹来,树枝乱摇,沙沙作响。落叶随风打着旋,在耳畔萧萧飘过,世人只感觉阴冷砭骨,不由都打了个寒噤。阿窈在顿时一抱肩,说道:“好冷!”
脚步声骤响,那队官兵簇拥如潮,展眼而至,纷繁拔刀出鞘,口中乱嚷:“是谁敢闯山,活得不耐烦了!”四人一齐指向黑衣人,道:“就是这黑衣人,大师快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