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两株大树,忽觉面前一亮,倒是走上了登山通衢,世人精力一振,都欢声道:“好了,快到山顶了。”李衍长舒了一口气,心想:“唐僧取经,固然万分艰苦,可他晓得本身是去取经,本身艰苦虽不及他,但取的是甚么本身竟不知,这闷葫芦闷到现在,终究能够解破了。”
大师又安息半晌,便清算东西,筹办上路。
李衍见这些人如此凶蛮霸道,实在忿不过,打顿时前,道:“等花谢了再上山,这是谁家的端方,你们讲不讲事理!”那头领手持短刀虚劈两下,哈哈笑道:“讲事理,小子,这世上有事理可讲么?要讲事理,阎王殿倒是讲事理的处所,你要想去,老子送你去,你去不去!”李衍还要辩白,凌霄忙捅了他一下,使个眼色,向那头领道:“好,好,我们等花谢了再上山。”拉转马头,向三人努了努嘴,回马便走。
当时已是申时,上山已来不及,大师便在离武当山三里的一个小镇住下,筹办次日一早上山。到得这时,李衍方才松了一口气,刚下山时,那封手札曾被人偷阅,他一起担忧,恐怕中间别肇事端,不想竟然无事。至于师尊与张真人所说的“天机不成泄漏”,上山后拿到东西,便知分晓,只是不知张真人之弟将东西归还未曾。
大师牵着马顺山脚寻觅,公然在山坳处瞥见一个小木棚。世人立足等待,凌霄一人前去探看,见小木棚内果有个樵夫,正在生火做饭。凌霄申明来意,那樵夫也知封山之事,对官府行动极其不满,当即指导了一条通往山顶的巷子。凌霄称谢不已,又给了他几块碎银,将世人的马存放于此,托他照看。
次日一早,大师胡乱花过饭,便清算了上山。待行至离山脚不远时,忽见一些人劈面走来,这些人三五成群,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手中都拿着香烛供品,看模样是上山还愿的香客。再往前行,这些香客越来越多,皆是面带悻色,有的口中骂骂咧咧。
走出没几步,阿窈低声嘀咕道:“不让上就不让上,干么这么凶巴巴的。他们是些甚么人?”凌霄忙嘘了一声,走出一段路,这才说道:“他们像是官府的人。”李衍问:“你如何晓得?”凌霄道:“你没见那香客说‘皋比疯狗’么,这伙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霸道,不是官府的人又能是谁,他们虽没穿差服,看这气势,必是官府的派差。”
张惠茹径直策顿时前,马鞭一指,说道:“喂,各位借光,我们要上山。”那头领见她连马也不下,眯起两眼,高低打量了她一番,这才说道:“小丫头,武当山临时封闭,非论甚么人,十足不准上山。”张惠茹哼了一声,道:“这山是你家的么,说封闭便封闭!”那头领眼睛一瞪,道:“这山就是我家的,你要如何样?”
奔出半里,来到山脚之下,只见山道前一大队人马划一整地横在路中间,少说也有四五十人。这些人都是精强大汉,身材魁伟,身上一色的黄衣,腰系短刀。为首的一个头领更是非常放肆,手持短刀,恶狠狠地摈除路上的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