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晓行夜宿,一起承平无事,又行了半月不足,达到武当山下。
走出没几步,阿窈低声嘀咕道:“不让上就不让上,干么这么凶巴巴的。他们是些甚么人?”凌霄忙嘘了一声,走出一段路,这才说道:“他们像是官府的人。”李衍问:“你如何晓得?”凌霄道:“你没见那香客说‘皋比疯狗’么,这伙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霸道,不是官府的人又能是谁,他们虽没穿差服,看这气势,必是官府的派差。”
当时已是申时,上山已来不及,大师便在离武当山三里的一个小镇住下,筹办次日一早上山。到得这时,李衍方才松了一口气,刚下山时,那封手札曾被人偷阅,他一起担忧,恐怕中间别肇事端,不想竟然无事。至于师尊与张真人所说的“天机不成泄漏”,上山后拿到东西,便知分晓,只是不知张真人之弟将东西归还未曾。
转过两株大树,忽觉面前一亮,倒是走上了登山通衢,世人精力一振,都欢声道:“好了,快到山顶了。”李衍长舒了一口气,心想:“唐僧取经,固然万分艰苦,可他晓得本身是去取经,本身艰苦虽不及他,但取的是甚么本身竟不知,这闷葫芦闷到现在,终究能够解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