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相持不下,忽听有人大声叫道:“黄师妹,我们吴师兄跑了……”女子大吃一惊,问道:“你说甚么?”那人又大声喊道:“吴师兄他们跑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次先放过他们,我们快去追!”女子闻听,满脸急怒,一顿脚丢下他们奔了畴昔。
阿窈嘻嘻一笑,道:“我倒捡到一把,不知是不是你丢的。”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把扇子。李衍一见,大喜道:“不错,恰是这把。阿窈,你是在哪儿捡到的?”阿窈笑道:“在草堆那边。”李衍点了点头,心想必是刚才给女子追逐,跌入草堆时遗落下的。
张惠茹一时咋舌不下,她千万想不到,这个差点被本身轰成“烂猪头”的臭小子,他手中竟然拿着一柄本身外公的扇子,而本身外公,那但是有着‘神机奇谋诸葛亮,未卜先知刘伯温’之誉,与诸葛亮齐名的刘伯温哪,这小子,来头可真不小!
张惠茹见他向着一个小地盘祠叩首,不由心觉奇特,问道:“喂,你在干么?是在求神佛保佑么?”李衍听而不闻,不去理睬。张惠茹一阵大笑,又大声道:“喂,登徒子,你屁股都露到天上去了,人家说你是小色鬼,一点也不冤枉!”
李衍道:“我下山时,师尊交给我的。”他下山后扇子不离身,只知此扇是刘伯温的,却不知刘伯温与张真人乃是翁婿。凌霄看出他不知情,忙道:“李公子,你只知扇子的仆人,却不知扇子仆人与张真人的干系,是不是?”李衍点了点头,凌霄道:“刘老尊翁是张真人的岳丈,此事世人皆知,只不过刘老尊翁过世多年,无人再提,以是你不知。令师尊人称‘方外神仙’,刘老尊翁是人中龙凤,二人了解,毫不为奇。令师尊处有刘老尊翁的扇子,让你下山时带作信物,那岂不是顺理成章之事。”李衍听他如此说,心中顿时豁然。
张惠茹猎奇道:“甚么扇子,也值得你当宝贝。”说着,劈手一把抢过。展开一看,见此扇乃紫檀扇骨,材质宝贵,做工精美,扇坠倒是三颗指肚大小的玄色圆丸,非珠非玉,黯然无光。扇纸非常陈腐,上写着“知雄守雌”四个字,笔迹苍劲古拙,却又不失雅意。张惠茹看罢,笑道:“‘知雄守雌’,你雄过么,还用得着守雌……”话音未落,待看到下边落款时,俄然大惊道:“你……你如何有这扇子?”
女子气得簌簌颤栗,涨红了脸道:“你……你……我……”紧咬贝齿,娇喘吁吁,再也说不出话。她千万想不到,这个几天前还是手无缚鸡之力“大豆腐”,现在竟在本身身上乱摸乱戳,摸完戳完,偏又让旁人瞧见,本身打又打不过,杀又杀不了,丢脸丢到这份上,真狠不得有个地缝钻下去。
张惠茹也道:“是啊,不叫你登徒子,那叫你甚么?”凌霄道:“师妹,不要和李公子混闹。”张惠茹冷哼道:“甚么公子相公的,整天这么叫酸不酸,我可叫不来。喂,李衍,你如何起这么个古怪名字?”
李衍道:“我入师门之前,本名叫李逸之……”张惠茹道:“李逸之,这名字倒不错,干么换名字?”李衍道:“师尊嫌这个名字不吉利,就起了李衍这名字。”张惠茹奇道:“不吉利?名字另有吉利不吉利?”李衍道:“那当然。师尊说,这名字五行理数不吉利。”凌霄也大感猎奇,问道:“五行理数不吉利,起个名字另有这么多讲究?”李衍点头道:“是啊。师尊说,起名不但要看五行理数,还要看字意、布局、平仄,讲究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