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内心挂念着李衍,那碧衣女子工夫又高,李衍又无人互助,说不定此时已被女子伤害,那可糟糕之极,当即大声道:“阿窈,这里不要你管,你快去找李公子。”阿窈懵懵地应道:“噢……我这就去……”
来骑共是六匹马,此时官道上没甚么人,一伙人似是急着赶路,奔驰甚是敏捷。此中四匹顿时骑乘有人,两匹顿时驮着甚么东西,用黑布包裹着。
前边的官道一分为二,一条通往西北方向,一条通往正北方向。张惠茹不假思考,指着那条西北大道说道:“武当在西北方,我们走这条路必定没错。”凌霄平时行事谨慎,忙道:“常说‘见人不见礼,枉跑二十里’,还是向人问清楚了再说。”
阿窈坐在小土坡上,托着腮眨着眼,见他们一时如彩蝶飞舞,一时如蜻蜓戏水,煞是热烈风趣,饶有兴味看他们打斗了大半日,俄然发觉那里不对,忙站起家问道:“惠姐姐,你们……你们是在真打么?”
张惠茹点点头,随即大声道:“你们几个部下败将,脸皮可真厚,屡败屡战,还嫌丢脸没丢够么!”话虽如此说,内心也加了几分谨慎。
张惠茹鼻子差点没气歪,气乎乎道:“不要你管,你管好本身就行了!”
那三人到得近前,纵身离鞍,足尖在马头上悄悄一点,如鹞子般腾空直扑下来,二剑一刀,闪电般攻向凌霄和张惠茹。二人得空多想,仓猝拔刃迎敌,刀剑订交,光芒乱舞,瞬息间五人已攻拆了数招。
剑阵的能力,在于剑无常势,随势而变,故而变幻莫测。
正在这时,忽见大道上有几匹马卷尘而来。李衍笑道:“恰好有人来了,我们问问,免得跑冤枉路。”因而四人驻马等待。
张惠茹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刚要答话,那女子一剑攻到,当即一招“天师辞朝”,回身退步之隙,蓦地执剑回挑,短剑斜斜划出一道弧晕,将那女子逼退数步,没好气道:“呆头鹅,不是真打,还是假打么!”
凌霄、张惠茹并辔前行,李衍和阿窈二骑在后。凌霄一起上眉头紧皱,一言不发,下山时他还觉得不过是陪李衍前去武当山取东西,不想才下山便碰到了费事,前路尚远,倘如有个闪失,本身罪恶不小,是以表情非常沉重。张惠茹也感到此行不平常,多时也没说话。
这三人的功力固然平平,但合在一起结成剑阵,倒也短长了数倍。幸亏凌霄江湖经历颇丰,见机极快,极早看破了剑阵,不然只怕不消几招,二人不死即伤。
李衍听她口中又叫“肚脐儿伯伯”,笑问道:“阿窈,你叫人家肚脐儿伯伯,那又是为甚么?”阿窈笑道:“他是肚脐儿伯伯,我就叫他肚脐儿伯伯啦,哪有为甚么?”李衍道:“凡事总有个启事,无缘无端,这雅号从何而来?”阿窈道:“我小时在他膝前玩耍,有事没事,经常用手摸他的肚脐儿玩,以是就叫他‘肚脐儿伯伯’啦。”李衍听了,忍不住哑然大笑。
大师小憩半晌,结了茶帐上路。
三人中一人沙哑着嗓子喝道:“废话少说,明天朋友路窄,看有谁来助你们!”此人身材细弱,手使一把厚背刀,挽了个刀势,向别的两人一丢眼神。
阿窈吓了一跳,开端她懵懵懂懂,还觉得这伙人是来约剑比招的,便似在龙虎山众师兄弟们比剑普通,此时一听张惠茹说是真打,心中大急,忙俯身从地上捡了几块石头,高高举起,谨慎翼翼问道:“惠姐姐,要不要我帮你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