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想了想,道:“我猜必然是它快被蛇吃掉了,你打跑了蛇,救下了它。”阿窈点头笑道:“没猜对,再猜。”李衍道:“不然,就是鹞子逮住了它,你脱手打跑了鹞子,是不是?”阿窈又摇点头,笑道:“还是不对,再猜。”李衍道:“这也不是,那可猜不到了。”
凌霄小退半步,避其锋芒,旋即执剑飘然刺出。不想此招只刺出一半,三小我陀螺般一转,另一人已转到火线,手中快刀挟风卷尘,直斩凌霄下盘。张惠茹从旁抢出,侧身出剑横扫,谁知两刃还未订交,三人身形又是一变,另一人又转至火线,抖剑直取张惠茹面门。
凌霄低声提示道:“师妹谨慎,这伙人要冒死!”
大师小憩半晌,结了茶帐上路。
阿窈吓了一跳,开端她懵懵懂懂,还觉得这伙人是来约剑比招的,便似在龙虎山众师兄弟们比剑普通,此时一听张惠茹说是真打,心中大急,忙俯身从地上捡了几块石头,高高举起,谨慎翼翼问道:“惠姐姐,要不要我帮你掷他们?”
那三人到得近前,纵身离鞍,足尖在马头上悄悄一点,如鹞子般腾空直扑下来,二剑一刀,闪电般攻向凌霄和张惠茹。二人得空多想,仓猝拔刃迎敌,刀剑订交,光芒乱舞,瞬息间五人已攻拆了数招。
这三人的功力固然平平,但合在一起结成剑阵,倒也短长了数倍。幸亏凌霄江湖经历颇丰,见机极快,极早看破了剑阵,不然只怕不消几招,二人不死即伤。
马匹吃惊,踏蹄长嘶,二人腾空飞上马背。
俄然之间,三小我身形一晃,方位蓦地转换,一人在前,二人在后,站成个“品”字形,手中兵刃轮转飞舞,直向二人滚卷攻来。
凌霄、张惠茹并辔前行,李衍和阿窈二骑在后。凌霄一起上眉头紧皱,一言不发,下山时他还觉得不过是陪李衍前去武当山取东西,不想才下山便碰到了费事,前路尚远,倘如有个闪失,本身罪恶不小,是以表情非常沉重。张惠茹也感到此行不平常,多时也没说话。
李衍见她无忧无虑的模样,端的是清如冰花,质若璞玉,心中暗道:“老子说:‘常德不离,复归婴儿’,孟子说:‘不失其赤子之心’,约莫便是如此了。可见天真不泯,乃是人生至贵。”俄然想起一事,问道:“阿窈,上回你说这金蛙是你救下的,你说说,你是如何救下它的?”阿窈笑道:“这个好猜,你猜猜。”
张惠茹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刚要答话,那女子一剑攻到,当即一招“天师辞朝”,回身退步之隙,蓦地执剑回挑,短剑斜斜划出一道弧晕,将那女子逼退数步,没好气道:“呆头鹅,不是真打,还是假打么!”
阿窈坐在小土坡上,托着腮眨着眼,见他们一时如彩蝶飞舞,一时如蜻蜓戏水,煞是热烈风趣,饶有兴味看他们打斗了大半日,俄然发觉那里不对,忙站起家问道:“惠姐姐,你们……你们是在真打么?”
前边的官道一分为二,一条通往西北方向,一条通往正北方向。张惠茹不假思考,指着那条西北大道说道:“武当在西北方,我们走这条路必定没错。”凌霄平时行事谨慎,忙道:“常说‘见人不见礼,枉跑二十里’,还是向人问清楚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