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已心知肚明,经历过灭亡池沼一战的民气里都明白,可当初灭亡池沼被瘴气重重包抄,谁也出不去进不来。
正想着,却见贺二娘手里抓着一绺头发绕着弯,笑道:“我可没想过就这么舒舒畅服的分开这里,未几杀几小我,我内心可痒得很,就算归去了,我们也交不了差。”
“传闻甚么?”
见兽牙飞向本身,贺二娘倒是不慌不忙,脸上仍挂着那一抹笑意。霍地一扭腰身,人已腾空转了个身,迎着激射而来的兽牙,左脚踢了畴昔,兽牙虽快,但也被她一脚踢中,兽牙在半空折了个弯,调头射向站在前面的弥罗族一众。兽牙从扎巴尔手里投射出来已是快如闪电,此时转个向似更快了一分,却见右边的一名弥罗族男人想要侧身闪躲,那里还来得及,一下被兽牙刺在了肩头,闷哼一声,蹲伏在地。
贺二娘叹了口气,轻声道:“没想到连精通巫蛊术的扎巴尔也是个愚笨之人,罢了,此事我也不与你实际。”她的脸上呈现了大为遗憾的模样,仿佛扎巴尔不晓得鱼头怪的来源,枉称了他的盛名一样。
贺二娘还在道:“弥罗族的大巫你说的不错,现在我长生堂确是落寞之门,但你也别忘了,昔日的西域霸主亦是我长生堂。我贺二娘此番前来没有马上杀你的族人已是留足了情面,你若再出言相讥、辱我长生堂,可别怪我部下无情了。”
似听到甚么天大的笑话一样,贺二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类笑意天真烂漫,底子也看不出她的春秋有多大,春秋大的人也不会有这类笑。扎巴尔看着她,喝道:“你笑甚么!”
“当然有,这一次你不是也传闻了么?”
“既然我长生堂来了,当然是来杀人的。”
“鱼头怪?”扎巴尔皱着眉头想着这几个字,寂静一会,俄然又收回了一阵大笑道:“好笑!看来你们长生堂必定要式微下去,这等话你贺二娘也恬不知耻的说得出口!自家的总坛生出了怪物,竟被你们当作了帮手。”
她这话是甚么意义?我反被勾起一阵猎奇。在灭亡池沼中,我并未见到长生堂里有这号人物,但听她话中之意,倒像是她当时也在灭亡池沼,并且关于鱼头怪他们长生堂另有甚么隐蔽之事似得。
如果没人说出去,这些内里的人又那里会晓得?
七大门派从灭亡池沼里只逃出来两千余人么?我微微一惊。贺二娘还想再说甚么,扎巴尔冷眼道:“少在这胡说八道,你们长生堂能有甚么本领诛杀七大门派?还不是见之东躲西藏的。”
兽牙飞掠过我们的头顶,拖着一声锐啸声。我暗自诧异,扎巴尔枯瘦如柴,一身的皮肉皱巴巴的,看上去身上仿佛没多大力量,但这一手投射兽牙的工夫却涓滴不亚于一个江湖妙手。
扎巴尔神采一凝,道:“鱼头怪是你们长生堂所养?”
扎巴尔衣袖抬起又放下,似忍不住就要再脱手,但一听贺二娘这般说,终没有甚么行动,看着贺二娘半晌,沉声道:“你这话是甚么意义?莫非你还想在我族中杀人?”
二十年?我一怔,听她这么说,仿佛她真是个讲事理的女子,可我如何看她都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春秋比我也大不了多少,但听扎巴尔话中之意,她与扎巴尔二十年前就已熟谙了,现在扎巴尔已是老态龙钟,那么,这个贺二娘到底是多大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