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你!”
贺二娘撩了撩发,道:“世人皆知灭亡池沼冒出一群来源莫名的鱼头怪,殊未曾想那灭亡之地本就是我长生堂的总坛地点,若非我长生堂所为,那个敢在那边豢养那等怪物?”
贺二娘落地回身,美目一转,却笑道:“扎巴尔,先前你的鬼宠伏击我等在先,被我脑袋被我们砍了下来,这一次你又脱手在先,看来这里又要多很多无头尸了。”
贺二娘人在半空还未落地,娇咤一声,脑后的长发跟着随之一摆,只听“咻”的一声,也不见有甚么东西从她头发上甩出,紧跟着,我便又听到高台石像处传来“叮”的一声,刚一扭过甚,正见那根本来插在石像首部的长枪竟像是被莫大的力量推了一把,一下从石像上穿透而过,往石像前面猛地飞去,“噌”一声钉在了扎巴尔的洞府上端石壁上,枪身抖个不断。
我越想心越寒,只道长生堂扭曲究竟的工夫实在了得,转头看了看高台上的扎巴尔他们,他们的神采竟是已转的凝重。
贺二娘叹了口气,轻声道:“没想到连精通巫蛊术的扎巴尔也是个愚笨之人,罢了,此事我也不与你实际。”她的脸上呈现了大为遗憾的模样,仿佛扎巴尔不晓得鱼头怪的来源,枉称了他的盛名一样。
“既然我长生堂来了,当然是来杀人的。”
细雨中,贺二娘挺身鹄立,一脸的傲然,身后那百余名男人也都寂静不语。她也真能够胡吹乱编的,我不由抱起了膀子,内心只觉好笑。
她这话是甚么意义?我反被勾起一阵猎奇。在灭亡池沼中,我并未见到长生堂里有这号人物,但听她话中之意,倒像是她当时也在灭亡池沼,并且关于鱼头怪他们长生堂另有甚么隐蔽之事似得。
贺二娘站直了,微微抬了昂首道:“鱼头怪。”
朝那根长枪尾端看去,只见在枪柄处,正戳着一根藐小的钢针。
二十年?我一怔,听她这么说,仿佛她真是个讲事理的女子,可我如何看她都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春秋比我也大不了多少,但听扎巴尔话中之意,她与扎巴尔二十年前就已熟谙了,现在扎巴尔已是老态龙钟,那么,这个贺二娘到底是多大年龄?
其他的弥罗族人不由今后退了一步,有两小我上前将那名受伤的族人扶起。弥罗族中能够说多是悍勇之人,常常外出打猎与猛兽打交道,自是不畏艰险,但他们毕竟只是一群本地族人,极少有人习武,更别说是修炼内力了。现在贺二娘又暴露这么一手,现在他们倒有些严峻起来,不过并未慌乱。
七大门派从灭亡池沼里只逃出来两千余人么?我微微一惊。贺二娘还想再说甚么,扎巴尔冷眼道:“少在这胡说八道,你们长生堂能有甚么本领诛杀七大门派?还不是见之东躲西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