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巴被他扣住,又强势地抬起来,逼迫她仰着头,红唇微张,被重重地吻住。
“我不怕,云儿,我不怕,”章羽枫吻着她的面庞,“最多再飞一片树叶过来,我受着就是了。”
“云儿,我不疼。”
云画雨整小我软如春泥,完整落入他的掌中,她被章羽枫吻得喘不过气来,却仍不忘了盯住他肩膀上的伤口。
“我能狠下心。我主张已定。”她身躯颤抖,嗓音飘忽,仿佛悄悄一口气就能吹飞的落花,“鬼域之下,埋着我那么多的亲人,他们的冤,他们的怨,他们的恨,我没有体例健忘。”
那人却还不知死活地亲吻着她,似狂野的狼,“你、你放开我!”云画雨用尽最大的力量,从章羽枫的怀里摆脱出来,气呼呼地喝斥,“退后,坐在椅上!”
仔细心细地洒了几层止血药粉,然后再涂上金创药。
就见章羽枫的右肩处,那片乌黑的衣裳已经有鲜血渗入了出来,蜿蜒着濡湿了一大片,好像开在肩上的血花,一团刺目标红。
云画雨倒来净水,醮着纱布擦拭着他伤口处的斑斑血迹。
她看到那整块绷布都湿透了,殷红一片。
章羽枫喘气着放开了她,一眨不眨地望着,目光却前所未有地和顺。
云画雨又惊又怕,又是心疼,捂住他的伤口,几近是要求似地说:“大哥,你先上药,好么?你流了很多血,若再不止住,会、会……”
“云儿,你别说了!”
云画雨尽量用一种沉着的口气说着,“我陪在我徒弟身边,不会有伤害的,无需你来照顾。等我徒弟的事情忙完了,我就随她回小寒山去。我不再踏足江湖,章羽枫,你走吧,别逼我了。”
云画雨面色惨白,有两行晶莹的泪,顺着她光亮的脸颊,悄悄地滑落下来。
云画雨狠了狠心,转过身去不看他,伸手就去拉房门,筹办分开,俄然闻声章羽枫的声音在身后说道:“许千真来了,我不喜好看到你与他打仗。”
炽热而缠绵的吻,似春日流光般冗长。
“云儿,”他说:“你舍不得我,我晓得你舍不得我。我每日都跟在你身后,偷偷地看着你。这几天里,你哭了很多次,骑马时哭,用饭时哭,乃至睡梦中也在哭。”
云画雨却垂下眸。
“章羽枫,你对我有百般的好,那又能如何?我的爹娘都已死了,他们再也活不过来了。如果他们的灵魂会说话,必定会斥喝我,指责我,骂我不孝。我是云家的女儿,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我不能嫁你,也不能――”
“云儿,我受不住了,你别再折磨自已,也别再折磨我了。你给我一个机遇吧!给我一个弥补的机遇,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遇。云儿,你看着我――”
叶莹的内力已到炉火纯青之境,收回的树叶,可像尖刀一样凌厉,剜中了章羽枫的肩膀,深达数寸,若再用些力,只怕就要堵截他的琵琶骨。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男人摁着云画雨的身子,把她压在墙上,吻,雨点般的落在她的脸颊,那股清爽而熟谙的气味,扑天盖地的覆盖过来。
他立即就明白了甚么,乖乖地回到椅上坐好,似一个听话的孩子。
云画雨瞪他一眼,悄悄解开那层绷布,伤口处,又深又重,血肉翻卷,几近将近瞥见内里的骨头。
“云儿,……我一点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