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画雨瞪他一眼,悄悄解开那层绷布,伤口处,又深又重,血肉翻卷,几近将近瞥见内里的骨头。
云画雨狠了狠心,转过身去不看他,伸手就去拉房门,筹办分开,俄然闻声章羽枫的声音在身后说道:“许千真来了,我不喜好看到你与他打仗。”
她看到那整块绷布都湿透了,殷红一片。
“我不怕,云儿,我不怕,”章羽枫吻着她的面庞,“最多再飞一片树叶过来,我受着就是了。”
他立即就明白了甚么,乖乖地回到椅上坐好,似一个听话的孩子。
踮着脚尖,望向他的肩膀。
“很疼,是吗?”云画雨吓得再也不敢挣扎,从腰包里找出金创药,颤抖着想给章羽枫上药。
“云儿,……我一点也不疼。”
云画雨尽量用一种沉着的口气说着,“我陪在我徒弟身边,不会有伤害的,无需你来照顾。等我徒弟的事情忙完了,我就随她回小寒山去。我不再踏足江湖,章羽枫,你走吧,别逼我了。”
她抿着唇,目光专注,行动很当真。包扎好了今后,她将章羽枫的衣裳清算了一下,抚平上面的褶皱。
章羽枫紧紧抱住她,半边衣衿已染得血红,怀里的少女纤瘦荏弱,仿佛是一团飘忽的萤光,只要他略微一放手,她就会飞散而去,再也没法捕获。
云画雨面色惨白,有两行晶莹的泪,顺着她光亮的脸颊,悄悄地滑落下来。
云画雨倒来净水,醮着纱布擦拭着他伤口处的斑斑血迹。
章羽枫微微喘气,轻声说:“云儿,看着我的眼睛。”
“你闭嘴!”
那人却还不知死活地亲吻着她,似狂野的狼,“你、你放开我!”云画雨用尽最大的力量,从章羽枫的怀里摆脱出来,气呼呼地喝斥,“退后,坐在椅上!”
云画雨心头一颤,仓猝停动手,“我、我不是用心的,大哥……章羽枫,你疼么?”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男人摁着云画雨的身子,把她压在墙上,吻,雨点般的落在她的脸颊,那股清爽而熟谙的气味,扑天盖地的覆盖过来。
冲动,难过,痛苦,失措,各种情感,搅得她的脑筋里一阵阵眩晕,鼻子却更加灵敏,从章羽枫肩膀上透出的那丝鲜血的味道,几近令她急得要堵塞畴昔。
“上一代的仇恨,满是我爹爹的错,要打要骂,我都随你。人生长久,我不想华侈时候,我想与你长相厮守。我舍不得你,我也放不下你,那么云儿……你真的能狠下心,平生一世不再理我,与我永久不相见吗?”
章羽枫捧起她的脸,逼迫她与他对视。
这个男人太猖獗了,他不想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