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盟主没有再望伍言一眼,仿佛已将他健忘了。
话未说完,一旁的王长老已经大惊小怪地高叫起来,“哎哟,哎哟,秦盟主,又有一个大浪头打过来了!!”
伍言顿时血气上涌,飞起一脚,狠狠踹开了房门。
“甚么良家妇女,这女人是我们七阴教的叛徒,应当要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但我们钟教主心善,特地留她一条残命,给我们泄火解闷的。”
江湖端方,各派的家务事,都由各派的掌门措置,外人来插手,就是僭越,会招人非议。
伍言蹲下来,望着袁冷雪那张凄楚的脸,女子容色斑斓,却被折磨得面无人色,头发乱糟糟的有如一团杂草,身无寸缕,伤痕遍体,浑身高低散出一股馊臭的血腥味。
吕汾这小我,伍言在船上与他见过几面,伍言瞧他很不扎眼,总感觉此人面相#奸猾,长着一对三角眼,笑起来阴测测的,看起来满肚子坏水。
出了黑漆漆的厨房,伍言借着淡薄的月光,蹑手蹑脚地往船舱的过道那边走,没过半刻,他眯了下眼睛,俄然停下脚步。
这个黑影子,伍言熟谙,恰是钟千手的大门徒吕汾。
“伍少侠,求求你救我出去吧!我再留在这里,不过十天半月,就会被他们折磨死了!”
吕汾有点急了,堵住了门口,“我说伍兄弟,这是我们七阴教内部的事情,你不便利管的。这女人是我徒弟的人,她的去留,必须由我徒弟来决定――”
袁冷雪哭泣着,浑身瑟瑟颤抖。
钟千手恭敬地应了声“是”,立即朝着舷梯那边走去,秦啸沙又扭过甚,低声与王长老和冯逊说话。
徒弟太忙了,不但健忘了自已这个门徒,乃至连他的亲生女儿都顾不上了。
床上的袁冷雪冒死点头,标致的眼睛里蒙着一层热泪,“唔唔唔”地挣扎着不断。
伍言端着漱盆,讪讪的分开。
伍言拧着双眉,迟疑不决。
吕汾挡在前面,三角眼里冒出一簇肝火,“伍言,你疯了!你跟这个女人甚么干系,如许抢着为她出头?七阴教的事,如何样也轮不到你来管――”
伍言甚是怜悯,拿出她嘴里的破布,略有些难堪地说:“你是七阴教的人,论理我是不能管的。这件事情还是要钟千手来措置,我等会帮你说几句好话,看他能不能放了你。”
并且,吕汾这深更半夜地鬼鬼崇崇,必定是在干些甚么不成告人的活动!
然后他瞥见,吕汾推开了钟千手的房门,奸笑着钻了出来。
吕汾正骑在她身上,猛兽普通的狠恶挺动,一双粗砺乌黑的大手蓄着乌亮的指甲,在那女子的胸脯上又掐又拧,把她的肌肤掐得青一块紫一块。
“我先带你到我师妹那儿去安息一会,明早再去盟主那边为你讨情!”
“钟教主,你再下去跟船夫和老郑说一声,彻夜情势非常告急,叫他们务需求谨慎掌舵,避开浪头,减速飞行!!”
吕汾惊住了,跨坐在女子的身上,惊奇地瞪着伍言,一时候都忘了行动。
伍言想,跟着钟千手混的人,能好到那里去?
袁冷雪跪匍着,爬到伍言的脚边,拉住了他的袍角,神采寒微,“上天有好生之德,少侠你是天玄派的门人,正道君子,求求你,给我一条活路吧。”
“……他们都不是人,都是禽兽,日日夜夜地凌#辱我,少侠,刚才你也都瞥见了,我会被他们弄死的,我很快就会被他们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