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汾挡在前面,三角眼里冒出一簇肝火,“伍言,你疯了!你跟这个女人甚么干系,如许抢着为她出头?七阴教的事,如何样也轮不到你来管――”
顿时寒毛直竖。
钟千手恭敬地应了声“是”,立即朝着舷梯那边走去,秦啸沙又扭过甚,低声与王长老和冯逊说话。
袁冷雪哭泣着,浑身瑟瑟颤抖。
“……他们都不是人,都是禽兽,日日夜夜地凌#辱我,少侠,刚才你也都瞥见了,我会被他们弄死的,我很快就会被他们弄死的……”
秦啸沙立即转过身去,双目如鹰,盯着不远处的那片狂波巨澜,声音阴沉地开口。
因而伍言的脚步放得更轻了,屏住呼吸,悄悄尾随在了吕汾的身后。
伍言咬了下牙,俄然解下外衫,罩住了袁冷雪那光裸的身材。
伍言点了下头,一剑畴昔,缓慢地砍断了那几根麻绳。
吕汾惊住了,跨坐在女子的身上,惊奇地瞪着伍言,一时候都忘了行动。
“走吧!我带你出去!”
吕汾斜瞟着床上的袁冷雪,目光鄙夷,他慢悠悠地提起了裤子,一边系裤带,一边冲着伍言咧嘴一笑。
袁冷雪跪匍着,爬到伍言的脚边,拉住了他的袍角,神采寒微,“上天有好生之德,少侠你是天玄派的门人,正道君子,求求你,给我一条活路吧。”
“钟教主,你再下去跟船夫和老郑说一声,彻夜情势非常告急,叫他们务需求谨慎掌舵,避开浪头,减速飞行!!”
吕汾陪着笑容,刚要搭讪,伍言已经大步流星地过来,揪着吕汾的胳膊,把他拽下了床。
江湖端方,各派的家务事,都由各派的掌门措置,外人来插手,就是僭越,会招人非议。
吕汾有点急了,堵住了门口,“我说伍兄弟,这是我们七阴教内部的事情,你不便利管的。这女人是我徒弟的人,她的去留,必须由我徒弟来决定――”
这个黑影子,伍言熟谙,恰是钟千手的大门徒吕汾。
她嘴里塞着破布,发不出声音,只能仰着脖子,喉咙里“嘶嘶嗬嗬”地响。
伍言蹲下来,望着袁冷雪那张凄楚的脸,女子容色斑斓,却被折磨得面无人色,头发乱糟糟的有如一团杂草,身无寸缕,伤痕遍体,浑身高低散出一股馊臭的血腥味。
“甚么良家妇女,这女人是我们七阴教的叛徒,应当要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但我们钟教主心善,特地留她一条残命,给我们泄火解闷的。”
话未说完,一旁的王长老已经大惊小怪地高叫起来,“哎哟,哎哟,秦盟主,又有一个大浪头打过来了!!”
并且,吕汾这深更半夜地鬼鬼崇崇,必定是在干些甚么不成告人的活动!
床上的袁冷雪冒死点头,标致的眼睛里蒙着一层热泪,“唔唔唔”地挣扎着不断。
伍言踌躇着,刚才在窗外看到的那一幕,确切是惨痛极了,不管这女子是甚么身份,她再留在这个屋子里,约莫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伍言端着漱盆,讪讪的分开。
屋里烛火阴暗,坚固的铁床上,一个被捆住了四肢的女人一丝#不挂,圆瞪着双眼,身子抖似筛糠,好似一条病笃挣扎的蛇。
袁冷雪来不及活动一下被勒得泛紫的手腕,用力一翻身,骨嗵一声,滚到了空中。
咚!咚!咚!
“伍少侠,求求你救我出去吧!我再留在这里,不过十天半月,就会被他们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