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冷雪哭泣着,浑身瑟瑟颤抖。
袁冷雪声音沙哑,吃力地开口,“这位侠士,你能帮我砍断手脚的绳索吗?”
这位盟主没有再望伍言一眼,仿佛已将他健忘了。
伍言端着漱盆,讪讪的分开。
咚!咚!咚!
徒弟太忙了,不但健忘了自已这个门徒,乃至连他的亲生女儿都顾不上了。
话未说完,一旁的王长老已经大惊小怪地高叫起来,“哎哟,哎哟,秦盟主,又有一个大浪头打过来了!!”
吕汾挡在前面,三角眼里冒出一簇肝火,“伍言,你疯了!你跟这个女人甚么干系,如许抢着为她出头?七阴教的事,如何样也轮不到你来管――”
吕汾有点急了,堵住了门口,“我说伍兄弟,这是我们七阴教内部的事情,你不便利管的。这女人是我徒弟的人,她的去留,必须由我徒弟来决定――”
伍言单独来到船尾,把盆里的污物倒入了大海,又摸黑来到船后的厨房,打了几瓢净水,把漱盆冲刷洁净。
伍言甚是怜悯,拿出她嘴里的破布,略有些难堪地说:“你是七阴教的人,论理我是不能管的。这件事情还是要钟千手来措置,我等会帮你说几句好话,看他能不能放了你。”
吕汾正骑在她身上,猛兽普通的狠恶挺动,一双粗砺乌黑的大手蓄着乌亮的指甲,在那女子的胸脯上又掐又拧,把她的肌肤掐得青一块紫一块。
秦啸沙立即转过身去,双目如鹰,盯着不远处的那片狂波巨澜,声音阴沉地开口。
他身影妥当,沉稳而果断地攥着袁冷雪的手,阔步朝着门外走。
钟千手恭敬地应了声“是”,立即朝着舷梯那边走去,秦啸沙又扭过甚,低声与王长老和冯逊说话。
伍言踌躇着,刚才在窗外看到的那一幕,确切是惨痛极了,不管这女子是甚么身份,她再留在这个屋子里,约莫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伍言咬了下牙,俄然解下外衫,罩住了袁冷雪那光裸的身材。
伍言点了下头,一剑畴昔,缓慢地砍断了那几根麻绳。
“……他们都不是人,都是禽兽,日日夜夜地凌#辱我,少侠,刚才你也都瞥见了,我会被他们弄死的,我很快就会被他们弄死的……”
她狠命地叩首,赤裸的身子蜷成一团,以头顿地,把地板磕得砰砰地响。
“我先带你到我师妹那儿去安息一会,明早再去盟主那边为你讨情!”
吕汾惊住了,跨坐在女子的身上,惊奇地瞪着伍言,一时候都忘了行动。
伍言唉声感喟,很心疼,“师妹这些天都吃不好睡不宁,蕉萃多了,徒弟,您忙完了就去看看她吧――”
伍言顿时血气上涌,飞起一脚,狠狠踹开了房门。
袁冷雪来不及活动一下被勒得泛紫的手腕,用力一翻身,骨嗵一声,滚到了空中。
袁冷雪跪匍着,爬到伍言的脚边,拉住了他的袍角,神采寒微,“上天有好生之德,少侠你是天玄派的门人,正道君子,求求你,给我一条活路吧。”
咚!咚!咚!
“甚么良家妇女,这女人是我们七阴教的叛徒,应当要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但我们钟教主心善,特地留她一条残命,给我们泄火解闷的。”
吕汾陪着笑容,刚要搭讪,伍言已经大步流星地过来,揪着吕汾的胳膊,把他拽下了床。
然后他瞥见,吕汾推开了钟千手的房门,奸笑着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