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少侠,求求你救我出去吧!我再留在这里,不过十天半月,就会被他们折磨死了!”
她狠命地叩首,赤裸的身子蜷成一团,以头顿地,把地板磕得砰砰地响。
屋里烛火阴暗,坚固的铁床上,一个被捆住了四肢的女人一丝#不挂,圆瞪着双眼,身子抖似筛糠,好似一条病笃挣扎的蛇。
伍言唉声感喟,很心疼,“师妹这些天都吃不好睡不宁,蕉萃多了,徒弟,您忙完了就去看看她吧――”
他身影妥当,沉稳而果断地攥着袁冷雪的手,阔步朝着门外走。
因为就在火线的十余米远的处所,有个结实的黑影子,正猫着腰,鬼鬼崇崇地朝着钟千手的房间里摸去。
吕汾挡在前面,三角眼里冒出一簇肝火,“伍言,你疯了!你跟这个女人甚么干系,如许抢着为她出头?七阴教的事,如何样也轮不到你来管――”
袁冷雪跪匍着,爬到伍言的脚边,拉住了他的袍角,神采寒微,“上天有好生之德,少侠你是天玄派的门人,正道君子,求求你,给我一条活路吧。”
钟千手恭敬地应了声“是”,立即朝着舷梯那边走去,秦啸沙又扭过甚,低声与王长老和冯逊说话。
“甚么良家妇女,这女人是我们七阴教的叛徒,应当要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但我们钟教主心善,特地留她一条残命,给我们泄火解闷的。”
伍言浓眉拧紧,内心起了一阵警悟,他尽量缩着身材,躲在小窗以后,从窗帘的裂缝里望了畴昔。
秦啸沙立即转过身去,双目如鹰,盯着不远处的那片狂波巨澜,声音阴沉地开口。
伍言点了下头,一剑畴昔,缓慢地砍断了那几根麻绳。
袁冷雪声音沙哑,吃力地开口,“这位侠士,你能帮我砍断手脚的绳索吗?”
她嘴里塞着破布,发不出声音,只能仰着脖子,喉咙里“嘶嘶嗬嗬”地响。
“你如许对待一个弱女子,还是男人所为吗?”伍言低声吼道:“在我们天玄派,奸#淫良家妇女,是要斩断一手一脚的!!”
伍言端着漱盆,讪讪的分开。
袁冷雪哭泣着,浑身瑟瑟颤抖。
并且,吕汾这深更半夜地鬼鬼崇崇,必定是在干些甚么不成告人的活动!
袁冷雪来不及活动一下被勒得泛紫的手腕,用力一翻身,骨嗵一声,滚到了空中。
吕汾陪着笑容,刚要搭讪,伍言已经大步流星地过来,揪着吕汾的胳膊,把他拽下了床。
咚!咚!咚!
顿时寒毛直竖。
禽兽!
这位盟主没有再望伍言一眼,仿佛已将他健忘了。
咚!咚!咚!
伍言甚是怜悯,拿出她嘴里的破布,略有些难堪地说:“你是七阴教的人,论理我是不能管的。这件事情还是要钟千手来措置,我等会帮你说几句好话,看他能不能放了你。”
“……他们都不是人,都是禽兽,日日夜夜地凌#辱我,少侠,刚才你也都瞥见了,我会被他们弄死的,我很快就会被他们弄死的……”
话未说完,一旁的王长老已经大惊小怪地高叫起来,“哎哟,哎哟,秦盟主,又有一个大浪头打过来了!!”
伍言踌躇着,刚才在窗外看到的那一幕,确切是惨痛极了,不管这女子是甚么身份,她再留在这个屋子里,约莫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钟教主,你再下去跟船夫和老郑说一声,彻夜情势非常告急,叫他们务需求谨慎掌舵,避开浪头,减速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