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言甚是怜悯,拿出她嘴里的破布,略有些难堪地说:“你是七阴教的人,论理我是不能管的。这件事情还是要钟千手来措置,我等会帮你说几句好话,看他能不能放了你。”
江湖端方,各派的家务事,都由各派的掌门措置,外人来插手,就是僭越,会招人非议。
他身影妥当,沉稳而果断地攥着袁冷雪的手,阔步朝着门外走。
伍言单独来到船尾,把盆里的污物倒入了大海,又摸黑来到船后的厨房,打了几瓢净水,把漱盆冲刷洁净。
伍言咬了下牙,俄然解下外衫,罩住了袁冷雪那光裸的身材。
吕汾挡在前面,三角眼里冒出一簇肝火,“伍言,你疯了!你跟这个女人甚么干系,如许抢着为她出头?七阴教的事,如何样也轮不到你来管――”
吕汾这小我,伍言在船上与他见过几面,伍言瞧他很不扎眼,总感觉此人面相#奸猾,长着一对三角眼,笑起来阴测测的,看起来满肚子坏水。
床上的袁冷雪冒死点头,标致的眼睛里蒙着一层热泪,“唔唔唔”地挣扎着不断。
禽兽!
钟千手恭敬地应了声“是”,立即朝着舷梯那边走去,秦啸沙又扭过甚,低声与王长老和冯逊说话。
这个黑影子,伍言熟谙,恰是钟千手的大门徒吕汾。
“你如许对待一个弱女子,还是男人所为吗?”伍言低声吼道:“在我们天玄派,奸#淫良家妇女,是要斩断一手一脚的!!”
伍言想,跟着钟千手混的人,能好到那里去?
“我先带你到我师妹那儿去安息一会,明早再去盟主那边为你讨情!”
伍言拧着双眉,迟疑不决。
然后他瞥见,吕汾推开了钟千手的房门,奸笑着钻了出来。
袁冷雪哭泣着,浑身瑟瑟颤抖。
伍言踌躇着,刚才在窗外看到的那一幕,确切是惨痛极了,不管这女子是甚么身份,她再留在这个屋子里,约莫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那白花花的身材上,遍及着无数被啮咬被虐待的陈迹,纵横交叉,有些处所还化了脓,肿得很高,还在往外渗着一些黄黄白白的脓水。
徒弟太忙了,不但健忘了自已这个门徒,乃至连他的亲生女儿都顾不上了。
“海上日子闷得人烦躁,伍兄弟进门就是客,就让你先玩玩她吧,过两个时候我再来。”
吕汾有点急了,堵住了门口,“我说伍兄弟,这是我们七阴教内部的事情,你不便利管的。这女人是我徒弟的人,她的去留,必须由我徒弟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