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拱手道:“舟小人多,我三人又有朋友相伴,怕是不能与先生同业了。”
苏幕遮一惊,“此地离太湖尚远,前辈莫非孤身一人飘舟至此?”
这些观点很多实则是苏幕遮的,只是苏幕遮心虽如镜,却不能用这些士大夫的话说明白,是以让叶秋荻与漱玉道了出来。
江上渐起水雾,烤鱼转眼也只剩下骨头架了,
换言之,这酿酒的水取自黄河泉源,极其贵重,是以历经数朝,昆仑殇一向被以为是酒中极品。
这渔夫辞吐不凡,百家之言,信手拈来,引经据典,头头是道,又通乐律,书画,毫不是平常之辈。
苏幕遮已经顾不上说甚么歌颂话了,嘴里塞了一块鱼肉,只是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渔夫摇了摇空了的酒葫芦,道:“意兴浓时天向晚,人逢知己酒却无,当真是煞风景。”
“寒舍在太湖湖滨,三位不若去盘桓数日,如何?”渔夫聘请道。
渔夫面前一亮,鼓掌赞道:“好诗,好诗,小哥当真有才。”
顷刻间,划子三尺外的水面向外涌,很快跃出一条吻部短而阔,满身铅灰色,如海豚普通的大鱼来。
渔人大喜,连道“无妨。”
这时,日头已完整落入西山,将最后一缕霞光也收回了,江心只要一道恍惚的暗影。
苏幕遮此次没有豪饮,而是浅尝一口,或许是心机身分,他也品到了这昆仑殇的芳味。
说罢,渔夫提起一条鲈鱼,放在船舷边,吹了一声口哨。
渔夫一笑,对劲道:“这昆仑殇可不是来自咸阳贾家,而是鄙人亲手酿制的。”
四人又对饮数杯,杯杯饮干。就着鱼肉,四人又谈起了诗词,诸子百家以及江北江山的满目疮痍。
三人依言举箸,各夹了一块鱼肉,渐渐咀嚼。
叶秋荻就着鱼肉,饮一口酒,也不住点头,“这昆仑殇就上鱼肉,滋味又分歧,真是绝了。”
渔夫对劲道:“我这位朋友,极善识水,比人短长多了。”
苏幕遮便叹道:“想不到距咸阳千里以外,也能饮到昆仑殇。”
“嗯~”渔夫又点头,笑道:“我虽不识好水,但有朋友识好水。”
接着又点头,“可惜,可惜。听此佳句,当浮一明白,只是无酒了。”
二人经常听些苏幕遮的大胆谈吐,是以言语中的观点精到更让人面前一亮。
渔夫点头,“酿酒之水,黄河之水甘冽,长江之水绵软。若配这鲈鱼,莼菜,非长江之水莫属。”
直到暗影也消逝了,三人才牵了牛,提着竹篓向租住的院子走去。
只谈了几句,苏幕遮便对付不了了。
渔夫很能谅解叶秋荻的表情,“哈哈”一笑,“不错,不错。”说着,又为三人斟上了酒。
在渔夫有些绝望之余,苏幕遮又道:“不过我三人正要去太湖之滨,三今后怕要叨扰张先生了。”
“当然,天下鱼肴,松江鲈鱼最鲜,而更鲜者,非这起水鲜。”渔夫笑道:“为这起水鲜,飘舟一日夜值得。”
昆仑殇源自战国之时,相传魏国贾姓重臣有一仆人,长于辩白好水。
渔夫饮了一杯酒持续道:“家主知鄙人好杯中之物,又知吾不日南归,是以将这造酒秘术传给了我。”
特别在南北局势,江左楚国初建的诸多观点上,二人的观点让渔夫忍不住扣船舷赞叹。
“杨柳可卷。去在斯时。流液可折。岂云旋归……人生贵得适志,何能羁宦数千里,以求名爵乎!博得身前身后名,不如立即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