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何事?”衣血流不欢畅的说。
他这话是空穴来风,因为水龙王的信笺中有很多反信出自齐季伦之手、这些证据足以让齐季伦灭族了,遑论抄家。
衣血流冷冷吐出两个字:“丢了。”
这些人兵器被夺后,挥着拳头冲上来。
漱玉持续为苏幕遮打理头发,道:“齐季伦一死,统统盐帮都乱了。”
叶秋荻低头,见苏幕遮正睁着惺忪的眼睛。
此地乃药王谷入中原经常走的一条路,叶秋荻对沿路村落,小镇和堆栈了如指掌。
“我就不出去。”堆栈内的人对劲道。
满身木屑的男人缩了缩身子。
“或许你不知,本王此去,吴郡乡侯的家必定要被抄的。”苏幕遮笑道。
“擒贼先擒王,这个不焦急。”苏幕遮说。
这些男人被苏幕遮打的大喊小叫,终究有人不平指着被追杀的三位青衣男人“他们齐家盐帮常日里可没少欺负我们。”
他扫了一眼后才不太吃惊,人虽多倒是两拨人,一拨是白笠衫的盐帮估客,一拨是被追杀的齐家盐帮。
衣血流嗫嚅数次,方道:“《空山新雨图》。”
“仙宝阁?”叶秋荻与苏幕遮对视一眼,“你去仙宝阁找甚么?”
衣血流有些不安闲,叶秋荻扫了她一眼,问:“杀过刀呢?”
他们绕过这男人,进了堆栈,“嗬,”苏幕遮惊道,“这么多人?”
“让你们不遵国法,让你们当街打杀,还盐帮办事,你当你六扇门呢。”
堆栈内唯有这张桌子能容下三人,苏幕遮服侍着两位坐在后,向母子告罪一声坐在他们身边。
漱玉方才未曾打理好头发,这时的苏幕遮披头披发,挥鞭子时更是混乱,让这些男人觉得遇见了疯子,忙不迭点头承诺。
那母亲白发苍苍,春秋已经很大了,用饭颤颤巍巍的。儿子也已四十多,身上满是木屑与污迹。
“我就不出去!”
苏幕遮无言以对。
“丢哪儿了?”
正值晌午,夏季炎炎,路上少行人,即便有也快马加鞭奔前面找歇脚地儿去了。
对方还以色彩,氛围剑拔弩张,风趣的是他们屁股都不敢落凳子。
苏幕遮打的只是皮肉伤罢了,他们尚能转动,齐家盐帮男人站起来拔腿就跑,其别人也不含混。
“放心,不敷一月我就能摆平。”苏幕遮自傲满满。
“你狠!”衣血流寒着脸,“仙宝阁!”
苏幕遮打了一个鞭花,向这些人走去。“盐帮了不起啊,盐帮就能冷视国法了?”
苏幕遮靠在漱玉怀里,伸脱手,“不脏啊。”
三个青衣短打男人立觉不妙。
衣血流不再答了。
苏幕遮一鞭子卷走他的刀甩在树林里,不等他的火伴脱手,刀也被卷走了。
这些人正堵在官道上,让牛车不得不断下来。
“知错没?”打累了的苏幕遮问。
唯有牛车“吱呀,吱呀”的走着,迟缓而悠悠。
“你出不出来?”
有见机不对回身要逃的,刚抬脚就被一鞭子抽倒在地。
这也算是龙门堆栈一景了。
在叶秋荻看内里风景出神时,一只手俄然摩挲着她下巴。
衣血流又闭嘴,叶秋荻对劲洋洋的晃了晃牌子。
叶秋荻从怀里取出一块木牌子放在桌子上,牌子平平无奇,上刻一个“木”字,“在龙门堆栈内我也能打你哦。”
“齐家盐帮?”苏幕遮昂首看那还未倒下的三个青衣短打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