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靠在漱玉怀里,伸脱手,“不脏啊。”
这些人兵器被夺后,挥着拳头冲上来。
“丢哪儿了?”
他这话是空穴来风,因为水龙王的信笺中有很多反信出自齐季伦之手、这些证据足以让齐季伦灭族了,遑论抄家。
衣血流嗫嚅数次,方道:“《空山新雨图》。”
苏幕遮将漱玉扶下车,拉着她们两个刚走近堆栈,就见龙门堆栈门口上演着一出好戏。
裹麻布的私盐估客觉的不妙,举起手中刀,“别找死。”
苏幕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建康有过一面之缘的衣血流,正虎视眈眈盯着坐在她劈面的一对母子。
“去去,快清算一下,前面有家龙门堆栈,恰好安息一下。”叶秋荻说。
叶秋荻从怀里取出一块木牌子放在桌子上,牌子平平无奇,上刻一个“木”字,“在龙门堆栈内我也能打你哦。”
苏幕遮无言以对。
有见机不对回身要逃的,刚抬脚就被一鞭子抽倒在地。
瞬息之间,苏幕遮夺了统统人兵器。
对方还以色彩,氛围剑拔弩张,风趣的是他们屁股都不敢落凳子。
衣血流转头见是苏幕遮,不悦道:“莫忘了,你练的也是血衣刀法。”
叶秋荻拍掉他的手,“免了,我怕你的爪子脏。”
在叶秋荻看内里风景出神时,一只手俄然摩挲着她下巴。
苏幕遮这才趴在漱玉怀里,由如夫人清算混乱的头发,只是他的手还是不诚恳。
“不早点说,我最恨齐家盐帮。”苏幕遮走到他们身前,也是一顿经验。
“你狠!”衣血流寒着脸,“仙宝阁!”
“朝廷今后不准贩私盐,今后找点端庄谋生,别等闲拔刀相向。”苏幕遮又劝了一句后摆了摆手,“走吧。”
衣血流不再答了。
“我就不出去!”
苏幕遮也不客气,一鞭子打在他们屁股上,立时皮开肉绽。
“盐帮?”苏幕遮如有所悟,站起家子下了车,抢过车夫的鞭子。
“放心,不敷一月我就能摆平。”苏幕遮自傲满满。
衣血流又闭嘴,叶秋荻对劲洋洋的晃了晃牌子。
那母亲白发苍苍,春秋已经很大了,用饭颤颤巍巍的。儿子也已四十多,身上满是木屑与污迹。
“你出不出来?”
衣血流有些不安闲,叶秋荻扫了她一眼,问:“杀过刀呢?”
苏幕遮一鞭子卷走他的刀甩在树林里,不等他的火伴脱手,刀也被卷走了。
龙门堆栈处于官道旁的树林内,树影班驳洒在屋檐上,一旗杆竖在中心,杆上“龙门堆栈”四个字随旗幡顶风招展。
“另有位熟人。”叶秋荻道。
他扫了一眼后才不太吃惊,人虽多倒是两拨人,一拨是白笠衫的盐帮估客,一拨是被追杀的齐家盐帮。
“关你何事?”衣血流不欢畅的说。
这些人正堵在官道上,让牛车不得不断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