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遇见一和尚与樵夫对弈。”苏幕遮说着,将采下的花插在小师姐与漱玉的髻上。
在将到太湖时,苏幕遮站在船头,见都尉领着一群兵丁将一座府衙围住了,引来围观世人群情纷繁。
苏幕遮摇点头,将早点递给徽音一块,然后将她赶离了位置。
苏幕遮循名誉去,站在花圃一角,在熹微晨光中见墙外不远处有一座寺塔,八角九层,砖身木檐,掩映在成荫绿树中。
宴罢,苏幕遮被安设在一处精美的园林内安息。
巷子直直的,两侧是白高墙,内里是一条大道。在巷子口,摆着一茶汤摊子。
小贩走街串巷,沿街叫卖早食,茶汤带着香气,也混在早上氛围中,让苏幕遮再也静不下心来。
翌日凌晨,天刚蒙蒙亮。
他又回到水池边,筹办持续早课,但报晓声过后,温馨的姑苏城一下子热烈起来。
苏幕遮自以为棋力甚强,难逢敌手,但也下不出这一着棋来。
老衲人不测,“也是一个风趣之人。”
苏幕遮折了两三支,筹办给小师姐作簪花。
打盹后的苏幕遮披长衣在花圃内练功,正屏气凝神时,听到寺院行者打铁牌,敲木鱼的报晓声。
岛上有山,沿着山势,坐落着一个小村落,掩映在炊烟,绿林与水雾当中。
船夫拱手道:“莼鲈馆张先生请公子到府上一聚,把酒话桑麻。”
但在苏幕遮低头时,本以快输的黑棋下了一招妙到顶峰的妙棋。
老衲人充耳不闻,只是盯着棋局。
苏幕遮与叶秋荻会心一笑,如此看来,当初在龙王岛上夺龙鼎的绯衣公子也应当是此人了。
小河两旁的船埠上,已经有渔夫在清算鱼网了。
茫茫太湖,山川环抱,山裹湖岸,湖中有山。
门前有一座划子埠,果不其然,在他们出门时,船埠上已经泊着一艘船了。
湖水安静无波,划子水上行,如在云间走。
“也不尽然。”船夫摇点头,“那绯衣公子给太湖匪首喂下了穿肠的毒药,以是很多人不敢违命。”
早上清算结束,将公输匠母子拜托给鱼幼居后,苏幕遮一行人才出门。
“哦,都是一绯衣公子闹的。”船夫摇着橹,道:“前些日子他把全太湖的水匪聚起来,封了太湖,寻一样东西。”
见他意犹未尽的模样,叶秋荻问他,“大早上与谁对弈去了?”
他转过身去摊上打包了几样点心,笑道:“莫忘了把钱结了。”
老衲人点头,“也不成,他这着棋看似守,却暗含守势,若落在这里,我下边这一片就全被拿下了。”
“寻觅甚么东西?”苏幕遮心中有些猜想,但还是问道。
苏幕遮这才觉悟,忙吞了已凉的茶汤,让摊主打包几样点心后,回身回巷子。